“你很聪明,言之全对。”老鸨的眼底透出几分赞许,许久之后才息了掌声,“难怪主子会万般欣赏你,还让我务必花重金给你制一件佳衣,且让我亲自给你更衣。”
陆晚萝:“……???”
主子?
会是何人呢?
其所做这一切究竟有何目的?
还有还有,还好衣是老鸨更的,不然本君的清白就无矣!
呜呜呜,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就在此时,一声悠长的钟声响起,老鸨眉眼笑开,对着陆晚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姑娘,请。”
“去哪?”
老鸨的面上依旧带着笑容:“姑娘既已知此地为青楼,又怎会不知眼下该去何处呢?”
说毕,老鸨向后退了两步,无奈道:“嗐!看姑娘懵懂的样子应是不知了。不过无妨,当下我不算甚忙,可以带你去那。”
语落,老鸨目光一动,再次做出了“请”的手势。
陆晚萝舔了舔唇,迅速穿毕鞋,将双手负于身后。
指尖微动,妖力便于掌心翻涌。
手腕一翻,妖力就瞬间消散。
看来本君的妖力还是在的。
嗯,那就可以放心潜虎穴矣!
想至此处,陆晚萝眼角微挑,含着笑道:“喏。那便辛苦妈妈桑引路矣。”
老鸨听到陆晚萝的这一句话后,脸上掠过一抹诧异,随后率先迈开步子,并招了招手:“莫要多言,速速跟上。”
-
二楼。
拐角处。
老鸨伸长手臂,将挂于不远处形似月牙的千秋拉了过来:“赤足,坐上去。”
陆晚萝并未多言,而是默默照做,并用双手抓住千秋两侧的粗藤。
下一秒,陆晚萝整个人就连同千秋一起荡了出去。
与此同时。
或红或粉的琼片似琼花般自三楼缓慢飘落,不少落于陆晚萝的首与肩上,让其看起来少了些灵动,多了些妩媚。
而一楼的客官们前赴后继地仰面而望,而后无不赞叹连连,甚至还有几位稍有才华的客官扬言要提笔赠诗。
偏偏此时,一名壮如旄牛的客官弓起指节,压于唇下,又用胳膊顶了顶身侧的客官:“这位兄台,你可觉得此女眼熟?”
“没啊。”旁边那位客官的脸上闪过几分狐疑,随即斜视如牛客官,“别言语了,免得扫了我看佳人的兴致。”
“不不不,你不觉得此女乃妖王心魔陆晚萝吗?”如牛客官语速飞快,边说边在自身上下摸索一阵,最终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画像,并展开。
旁边那位客官起初还满脸鄙夷之色,但当他看见画像上之人正是陆晚萝之后,浑身打颤,双手做成唢呐状,大声喊道:“诸位若是还想活命,就快些离去吧。”
此言一出,四周的客官顿时议论纷纷。
“尔等说,那个玉面小子是何意?”
“在下以为,他之意再简单不过。”
“展开说说。”
“他话之意为,新来的妹妹美似仙女,我等应该早些离去,让他一人独享这份美丽。”
“听尔这般一说,吾以为他甚是混账!世人皆知,独乐乐不如众乐,故而此美不该独享!更何况,更何况,更何况……我等均是花了重金才此的,怎可因他的一句话,就把美拱手相让呢?”
“就是就是!”
一呼百应。
“诸位,诸位,诸位,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位客官皱了皱眉头,猛吸一口气,扬声道,“我之意为,此女为妖王心魔,是传闻中那个狠辣记仇,毫无人性的畜生……”
陆晚萝:“……???”
你这人怎么言语呢?
真当本君耳聋听不见吗?
不过嘛,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本君……确实记仇!
想毕,陆晚萝的身子一轻,如轻禽般现于虚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足踹于那位客官的胸口,使后者仰面倒地。
“你,你,你……”
陆晚萝手指一动,鞋便瞬间穿于玉足上,而后双臂环抱:“我什么我?你还想说什么?嗯?”
说罢,思索一二,补充了两句:“你既知本君记仇,还骂本君为‘畜生’,不就是自讨苦吃吗?还是说……你脑甚是蠢笨,与亥无异?”
客官被陆晚萝的这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沉吟许久,仅言出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