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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您喊我?”李墨灼屁颠屁颠地跑到陆晚萝身前。
“是了,她在喊你呢!”沈觅玄用双臂在空中画出一个巨大的圆,唇角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动着,“怎么?你这个蠢货耳聋听不见?”
“废物男人,你说什么呢?”李墨灼眉头一拧,对着沈觅玄抡了抡胳膊,“信不信小爷将你揍得满地找牙?”
“你,过来啊!”
“真当小爷不敢吗?”
“尔等好生聒噪,不像萝美人,安安静静的。”
……
“都给本君闭嘴!”陆晚萝忍无可忍,重重地跺了下足,扬声道。
三人:“……”
“本君现下要说的事情有三,烦请你们认真听一下。”陆晚萝对天竖起三根指头,面色严肃,“一,李墨灼对不住。本君并非有意在苏今水所布下的阵法中骂你,而是因逆徒之最魂穿成你,希望你能原谅。”
“原谅,肯定原谅!”李墨灼摆了摆手,而后狠狠瞪了一眼沈觅玄,“因着这个废物男人确实该骂!”
“废物男人?你这蠢货——”
沈觅玄欲要毒舌连连,却在望见陆晚萝投来的眼刀后,直接住了口。
“二,如今看来,这苏今水应是亡矣但让其尸与常汐等人不见之风古怪至极……”
沈觅玄双手合十,双眸扑闪,鼓起一侧腮帮子,声音忽高忽低:“蠢货师父,这一点方才言过矣,你怕不是脑入浆糊乎?”
言语方落,沈觅玄的脑袋上就挨了一拳头。
原来是记仇的陆晚萝当下懒得用言语报复沈觅玄,就直接出拳了。
“……疼!”沈觅玄双手抱头,泪花闪烁。
李墨灼和都晟玄闻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活、该!”
“咳咳。”陆晚萝清了清嗓子,拂袖,“其实这逆徒之最言得不错,这第二点我等确实说过,可本君眼下再说一遍是相当于总结。”
“萝美人所言即是。”都晟玄眉眼一弯,对着陆晚萝一笑。
陆晚萝并未搭理都晟玄,而是继续说:“这第二点长话短说便是,制造出此风之人极有可能就是常汐和苏今水欲反之人。虽说那人带走他们的动机不明,但本君的直觉告诉本君,其在酝酿一场大阴谋,故而……诸位日后都要小心,懂?”
三人互相望了望,最终一齐频频点头。
“好,那本君来说最后一点。”陆晚萝用目光一一扫过三人的脸庞,“三,接下来我等就要去常胜城了。本君听闻那地离京都不远,我等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进入百姓高官,亦或者是当今圣上之眼。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烦请各位注意些自己的一言一行,莫要失了礼数。”
“放心吧,不会的!”沈觅玄左右横跳不断,双臂兴奋地在空中乱挥。
“尤其是你。”陆晚萝冲着沈觅玄稍稍呲牙,恶狠狠地道。
沈觅玄垂下眼帘:“……哦。”
片刻后,李墨灼伸手拽了拽陆晚萝的衣角,又收回了手,面色变个不停。
“无妨,有话直说。”陆晚萝将语气放温柔了些。
李墨灼迟疑半晌,缓缓开口:“小爷是自家中偷跑出来的,而那常胜城城主与家父是旧相识。如若不巧,家父恰好在城中做客,那小爷可能要离开恩人身边,因家父严格,可能要抓小爷回去!不过……”
话未说完,沈觅玄就仰天大笑了起来。
李墨灼不解其意:“你笑什么?”
“笑你……还能被家人管着。”沈觅玄敛起笑意,面色变得沉重,泪如泉涌,声音哽咽,“不像沈某,七位兄长和一位姐姐一夜之间化作森森白骨,爹娘因此沦为癫者,几日后双双失足落水而亡。最终,还是自仙界偷溜回家的沈某发现他们的尸骨,并将他们葬于土中的。”
“哭什么?吵死了。”都晟玄揉了揉额角,思来想去,用法术变出一个帕子,递给沈觅玄,“窝囊废,擦擦。”
“……谢了。”
“往事不可追忆,当下才是最重要的。”陆晚萝边说边拍了拍沈觅玄的肩膀。
“沈某知道。”沈觅玄拭去眼泪,小声嘀咕了声。
“那么,我们即刻去常胜城吧。”陆晚萝用着不急不缓的语速道。
三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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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交替,冬去春来。
陆晚萝等人于一月初到了常胜城。
方进城,一道浑厚的中年男音就自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