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傩面具,还嫌弃不死人般吐了吐舌头,一字一顿道,“蠢、货!”
“废物男人,你找死!”李墨灼的理智被淹没,一拳轰向沈觅玄的脸。
沈觅玄眸子一转,眉头一皱,似乎有着无尽的忧愁,抬手擦起从眸中淌下的泪,言语间飘着一股茶味,“师父,师父,你看看他,他居然想打你那如花般貌美的脸颊,不像沈某,沈某只会心疼师父!”
李墨灼理智回笼,迅速泻力收拳:“……???”
喂喂喂,废物男人你好歹也是一个男儿,怎能这般娇柔造作,多愁善感,和话本中所写的那位潇湘妃子差不多呢?
“师父!”沈觅玄单手捂着胸口,另一手负于身后,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若不是沈某及时出言,那拳头恐怕就会落于师父的脸上了。师父,沈某并无邀功之意,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李墨灼见着陆晚萝丝毫没有表态之意,得意一笑,眼睛看向沈觅玄:“戏艺不精,丢人现眼!”
沈觅玄抬手遮目,吸了吸鼻子,声音却依旧带着哭腔:“师父,沈某一心向你,你却不在关键时候帮助沈某,让沈某被人笑话……”
顿了顿,叹息一声:“唉——”
看陆晚萝依旧没有半分想要言语之意,沈觅玄绕到前者身前,抬手抵于前者的一侧肩头,另一手抵于自身心口:“师父,你大抵是倦矣,以为旧爱不如新欢……”
陆晚萝终是忍不住了,一脚踹于沈觅玄的小腹上,声音因气愤都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颤抖:“笨才徒儿,你还有完没完?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
啸风子不发威,真当为师是“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中的狸奴,还是只染了重病的狸奴吗?
嘁,真是的,为师沉默不语是因为师好好思考思考如何从常汐手中弄来那片真赤瓣,而你这个笨才徒儿却活蹦乱跳,跟个无事者一样?你怕不是忘了,到底是谁需要集齐七瓣琼枝延莲续寿啊?
还有还有,让你吵个不停,导致为师耳边不清净,挨上为师一脚,属实活该。
“蠢货师父,你偏心!明明不只沈某一人言语矣,李墨灼他也言语不断的!”沈觅玄寻思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故而重重地跺了下足,抬手指向正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李墨灼。
“他啊……”陆晚萝单手托腮,将目光缓缓投向李墨灼。
李墨灼担心自身也挨上一脚,所以立即变得话唠起来:“大人,您这帮好之人定要有自身的主见……”
“没你说的多。”陆晚萝边说边把视线落于沈觅玄身上,“你说为师说得对吗,徒儿?”
“沈某,沈某以为……”沈觅玄的脸上写满不服气,直至对上陆晚萝那双寒的能把人瞬间冻住的眸之后,如泄了气的蹘般,垂下了首与眸,“师父所言极对。”
陆晚萝露出甚是满意的表情,重重地颔首:“这样就对了!没有什么事是服个软解决不了的。”
“沈某……”沈觅玄的眼中闪过一分不易察觉的不甘之色,但很快就被其余不明的情绪压下,“知道了,师父。”
留得翠微在,不怕没薪烧,蠢货师父,你给沈某等着!
“废物男人,眼下滋味如何?”李墨灼见到沈觅玄吃瘪,心中不由得愉快至极,“让你说我蠢货,现下被你师父踢了吧,真是一山更比一山……”
话未言毕,李墨灼的后颈就遭到了一记手刀,整个人前后晃了数下,倒首就睡。
陆晚萝收手,双掌互相摩挲数下:“清净矣。”
沈觅玄蹲下身子,用手拍了拍李墨灼的后脑,又站起身来,双手捂唇,笑声甚高:“哈哈哈哈,你活该啊,你……”
然而,言语未落,他的后脖子挨了一记手刀,也是陆晚萝打的。
“蠢货师父你……”沈觅玄满眼的不可思议,抬手指着陆晚萝,而后双眸一闭,后仰倒地。
“笨才徒儿,你想说什么呀?为师为何眼下一个字都听不见了呢?”陆晚萝俯身,弓起骨节,敲打了几下沈觅玄的后脑,随后直起身子,用冷冽的目光瞥了一眼常汐。
常汐被陆晚萝的目光吓了一跳,眸中闪过几分慌乱:“小心魔,当下本护法的实力不如从前,你要是……”
陆晚萝双眸半眯,打断了常汐之言:“常汐,赤瓣之事本君可与你议。”
“你的意思是……”常汐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期待,用着不太确定的语气道,“你愿意在本护法谋反之日助本护法一臂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