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个人？

数量是没有意义的。

只是一团水而已。

当你看到一只纯水精灵时，可以说是看到一只纯水精灵，也可以说是看到一群纯水精灵。

水体越纯净，水元素越丰沛，纯水精灵的力量就越强，不过，同样的，因为足够纯粹，限制也很大。

换言之，即便是强大如纯水精灵，却存在一个致命弱点。就像，水很容易被污染一样，纯水精灵也是很容易被污染。

在这一点上，不知道为什么，珀尔天生就和其他同伴不一样。

兴许是因为，本质上，珀尔拥有着一个人类灵魂，与天生就是纯水精灵的大家不一样？

珀尔也不明白。

但是她确实是最特殊的那一个。也因此，在碰到这些‘污染’或者是‘污染源’的时候，珀尔总是冲在最前方。

此刻，哪怕知道这样的污染对于人类来说无足轻重，可发觉到空的不对时，珀尔还是不由自主紧张了起来。

是因为污染吗？

“……”

空忽然明白珀尔到底哪里不对了。

——她在担心。

——她在担心我。

此刻，胸口处心脏鼓动，一下又一下，有力地跳动着。

心跳的声音，是不是过于响亮了？

“空？”

珀尔发觉对方的视线停在自己脸上实在有些长，担心对方真受到什么影响，伸手要夺过这个装着这个古怪同族的瓶子。

“小珍珠？！”

派蒙被她这一举动惊得几乎要尖叫起来。

然而，没有成功。

珀尔愣了愣。

她那只按在瓶子的手没有抽动，另一只手覆了上来，按在她的手背上，将她的手完全覆盖。

对方的温度，很快就从接触的部分传来。

同这样强硬行动不同的是，对方声音低低，很温柔，似乎在哄着她：

“我来就好。”

“小珍珠，别害怕。”

空朝她笑了笑。阳光下，那双灿金色眼眸里，似乎真的有碎金在闪耀。

珀尔愣了愣，这是空第一次叫她‘小珍珠’。

之前一直都是派蒙用这样的叫法，空则礼貌地喊‘珀尔小姐’。

但是这次……

她隐隐感觉对方有哪里不一样了。

第8章

【？】

【？？？】

【当我打出？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是你有问题。】

【？不是，哥你在干嘛？手松开啊！靠那么近，会让人觉得你别有所图啊！】

【大家别激动…小珍珠好像确实有点不对劲。】

【不是吧不是吧，小哥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不会吧，小珍珠真的在害怕吗？我去，我一个老粉居然没看出来！】

【楼上一定来直播间没多久，只有从一开始追的才知道小珍珠现在怎么会这样，以前的小珍珠那叫一个惨啊。建议楼上看去看看回放。】

【啊？】

“……”似乎没注意到空的异样，珀尔弯弯眼睛，如常一般笑起来，“好。空可以的话，那就麻烦空啦。”

她试图收回手，却没有抽出来。 ？

珀尔讶异地看了过去，“……空？”

那双金眸正静静注视着她，在珀尔投来疑惑视线后，对方这才慢吞吞收回手，“抱歉。走吧，嫣朵拉坚持不了太久。”

擦肩而过的时候，珀尔似乎听到对方轻叹了口气。

珀尔：“……”

空一走，气氛陡然缓和了下来。一直没敢说话的派蒙立刻抓住机会，一脸担忧地凑过来，“小珍珠，你和旅行者刚才怎么了？你们俩都不太对劲啊。”

“刚才吓到你了吧？”珀尔朝派蒙道歉，她抿了抿唇，“我刚才有些不对。”

派蒙很大度，当即表示没事。不过她还是很担忧珀尔，“小珍珠你真的没事吗？是以前碰到这样的情况吗？”

“对。”珀尔颔首。“不过现在碰上的情况比起以前要好得多。”

派蒙疑惑：“以前？”

珀尔没再回答，但是派蒙还在喋喋不休追问。

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珀尔看了眼那边在泉水旁蹲下身的空，他把嫣朵拉放出来了。

“嫣朵拉很快就会恢复了。”珀尔扭头看着紧追不休的派蒙，忽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