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淡金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声音轻轻晃动了一下,她呼吸一窒,却不动声色,静静地望着他。¢E.Z.小′税!枉? -免,肺/阅¨独~
然而只是一瞬,棕色的深眸立刻回复清冽,不带一丝温度。
不是她。
虽然真的很像—如果头发再长一些,发梢再卷一些,眼睛再迷离一点,嘴角的弧度再俏皮一点—收回目光,他毫不留恋地转过头去。
“我叫裴允珍。”她试图阻止他的忽视。
叶听风将酒杯凑到唇边,轻轻饮了一口,淡然的视线再度落到她身上,“原来是裴先生的掌上明珠,幸会。”
“你刚才以为我是谁?”裴允珍盯着他,诡谲一笑。
她知道他为何失神,她像她—那个他终究失去的女人,像得连她自己看到她照片时都吃了一惊。
他淡淡一笑,似漫不经心地望着她,“裴小姐以为自己是谁?”
妩媚的眸里掠过一丝薄怒,裴允珍盯住眼前这个男人—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男人敢这样轻视她。
他的疏离,他嘴边勾起的嘲讽,彻底挑起她的骄傲与决心。
“我喜欢你。”她扬起下巴轻轻一笑,势在必得的样子。
“哦?”他静静地站在那,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裴小姐错爱了,我该算是你的长辈。”
锐利的目光扫向她,他的声音却轻淡得像在谈论天气,“难道你不知道,你父亲恨不得要我的命么?”
“那是他的事情,”她挑眉一笑,“和我无关。”
视线落在他身旁的桌上,她伸手道:“土星打火机?”
“别动。”他抓住她的手腕迅速甩开,仿佛甩掉什么讨厌的东西。
“你—”裴允珍僵站在原地瞪着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彻底惹火了她。
深刻的五官,冷硬的线条,夜色中这个男人俊美如神祗,而他的目光却比月色更冷。0~0,晓+税·蛧. -追!蕞\歆~璋~洁,
“晚上好—”娇柔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以她熟悉的韩语问候。
诧异地转过头,一把银色的手枪抵上她的额,在她眉心轻轻游移。
“嘣!”嘴上模仿出枪响,精灵般的美少女笑吟吟地看着她,似乎对她骤然吓一跳的反应十分满意。
“不要害怕啊,”少女坐上桌子,把枪搁在一旁,修长的腿一晃一晃,“根本没有子弹,我就是拿着玩的。”
“神经病!”裴允珍顿失冷静,失态地低咒,再看看一旁的男人,原本冷如冰霜的表情渐渐消融,正宠溺地把玩少女背后的发辫。
她一愣,随即明白了少女的身份,怒瞪了他们一眼,愤恨地离去。
“真的很像妈咪呀!”叶喜欢望着裴允珍的背影,悠然轻叹。
“只是像而已。”叶听风淡淡地开口。
叶喜欢转身夺过他手里的酒杯,轻轻啜饮一下,“到底是我爸,就连浇愁解闷儿的酒,都是这么贵的。”
“不是说今天放假么?”叶听风促狭地看着和自己相同的棕眸,“司机去接你,学校的人说你昨天就离开了。”
“那个啊……”她悻悻地笑。
“李乔下午给我打电话,说你对他未婚妻无礼,”叶听风决定不再和这个鬼灵精绕下去,“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个无礼法?”
“我昨晚是去柳姨家的宴会啦,”叶喜欢望着父亲调皮地一笑,“然后我不小心撞到李乔那个未婚妻。”
“嗯,不小心。”叶听风靠上椅背,听着她的说辞。
“酒杯洒了么,我就顺便拿李乔胸前的丝帕帮她擦啊。”她心虚地躲避那道锐利的视线。
“你确定你拿的是丝帕?”低沉的声音轻扬,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敲着桌面。-零-点+墈·书- -庚′芯?醉?快¨
“嗯。”
“确定?”叶听风抬眼,望着微微泛红的笑脸。
“难得,叶喜欢,我第一次发现你也会脸红。”他嘴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为什么李乔说,你早就把他的丝帕换成了女式内裤?”
蓝蓟,Blue Sow Thistle.
公元十三世纪,苏格兰城堡遭到丹麦军队的突袭包围。这支丹麦军队在行进的途中,不小心误闯蓟花丛,由于遭到蓝蓟花的刺扎疼痛不已而发出哀叫声,结果苏格兰军察觉,随即起来反击,最后大获全胜。苏格兰人为了纪念这场胜利,而把蓝蓟花视为国花,所以蓝蓟花的花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