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姨不由得微笑道:“这是二爷的字。!零+点/看_书~ `已+发*布!醉,歆¨漳/结-”
见冷欢疑惑,她解释道:“独酌家中排老二,出来闯荡后大家就一直都称他二爷,连我自己也叫惯了,改不过来。”
冷欢点头,跟着她继续往前走。
进了一个房间,冷欢环视四周,房内布置得清静幽雅,却又不失大气。
“这是我和二爷的房间。”郑姨笑着看她,从衣橱里拿出一件衣服来,“一会儿有晚宴,听风把你交给我,定是要我帮你打扮打扮。你看这件旗袍可好?”
冷欢这才仔细打量她手中的衣服,月白色的旗袍,袖口和襟口都绣着粉紫的梅花,格外优雅秀气。
她微笑点头道:“真是好看,比那些老外的晚装不知漂亮上多少倍,有劳郑姨费心了。”
“客气话。”郑姨笑着摇头,“不过是旧物而已,当初二爷送给我的六十岁生日礼物。”
“郑姨已过六十了吗?”冷欢又是一惊,不置信地望着眼前姣好的容颜。
郑姨微笑道:“我今年六十八,二爷都八十了。”
冷欢惊叹:“真是看不出来。”她将手中的旗袍推回,“这么多年您还将它保存得崭新如初,定是极为珍贵的,我不能穿。”
郑姨笑道:“我是最喜爱这件,可是这几年养得太好,穿上了难受得紧,放着又可惜,我看你比我清瘦一些,正能穿。你要是再推辞,我可就生气了。”
冷欢拗不过她,只好换上,郑姨又从桌上的锦盒里拿出一对耳环替她戴上,白嫩的耳垂上,两颗珍珠莹润夺目,发出柔和的光。
“宝髻松松绾就,铅华淡淡妆成。”郑姨看着镜中的她忍不住轻叹,“听风真是寻着了个宝,一看就想让人掬在手心里疼。”
冷欢看着镜中的自己,双颊微红,她真能成为他手心里的宝吗?
站在楼梯转角,叶听风正与一干人应酬。_卡?卡^晓*说·罔. ~吾,错¢内~容¢在人群中,他永远是最亮眼的—伟岸的身形,俊逸的面容,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
“听风。”她轻唤,水眸眼波流转,成功地赢来众人的目光。
月白色的旗袍,随意却不失精致的发髻,有些迷蒙的双眸,她似一株开得幽雅的冬梅,散发出清冷却撩人心弦的香气。
他怔了几秒钟,静静地看着灯火辉煌里的她,眼里有讶异、惊艳及……恼怒。
他又怎么了?冷欢有些不解。
他向她走来,搂过她腰的那刻,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应该把你藏在家里。”
冷欢的脸一烫,他却已撇过头,神色自若地望着人群,只是嘴边有丝淡淡的笑意。
【第十一章 他的出现从来就不单纯】
大厅正中,有一位身着旧式长袍的老人,一眼望去,十分儒雅。
叶听风领着她走过去,叫了一声 “爸”。
老人和正在交谈的几个老外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看向他们。
冷欢瞥了一眼正客气离开的那几人,个个有头有脸,是常在媒体上出现的面孔。
离得近了,才发现眼前的老人看似温文,却目光锋利,不怒自威。
冷欢不卑不亢地对上他的视线,微笑着向他伸出手,“老先生好,我叫冷欢。”
叶独酌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一笑同她握手,“冷小姐好。”
冷欢听出他有些口音,“老先生是上海人?”
叶独酌爽朗一笑道:“四八年辽沈一役国军大败,上海也是人心惶惶,我当时还是个穷学生,却被误抓进军队,后来跟随着汤恩伯的部队弃上海,退厦门,去了台湾,自己又辗转至英国。+优′品,小~说/枉, ~首`发?我的确是上海人,如今乡音无改鬓毛衰,却还未曾回去过,冷小姐又是如何知晓的?”
冷欢回答:“我母亲是上海人,老先生说话和她有相似之处。”
“这么说来,我们也算半个老乡。”叶独酌笑道,“宴席开始了,你随听风坐我们旁边。”
冷欢说了声谢谢,抬头看了一眼叶听风,他正看着她,表情深沉,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晚宴开席,菜色是中西合璧,大厅也是富丽堂皇,宾客满座。
郑姨硬是拉着冷欢坐她身边,盛情难却,冷欢便随了她,坐下才发现叶听风正好在她对面望着她,目光灼热,想起他方才的话,她脸一烫,低头避开他的视线。
一顿饭下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