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收拾个屋子,到时候明意过来也好住上一住。/嗖′嗖`晓?税·徃\ \已-发+布!罪-鑫,璋,踕·”高真如笑着颔首,对皇后口中那句不打算放人却是不置可否。
哼,书里可是说高贵妃到后面渐渐落了下风,还起了使人争宠的心思,那人便是从宫里推出来的。
说不得,皇上嘴巴说说,到时候早就拍拍屁股忘到脑后去了。
高真如心里嘀咕个不停,正在乾清宫办事的乾隆帝则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一想二骂三记挂。
很好,必定是那帮老不死在偷偷骂朕!
本就藏着怒火的乾隆帝揉了揉鼻子,脸色愈发黑了。他沉下脸去,只拿出在皇父跟前学习时听来的那些毒舌本事,把几折折子直接砸在那帮皇父过世后就明显惰懈的官员脸上,再狂喷上一个时辰,直教几人头晕脑胀,双脚发软地往外去,被冷风糊了一脸才醒过神来。
为首的官吏抹了一把脸,暗暗嘀咕,谁说当今圣上会比先帝爷好糊弄的?说当今圣上是圣祖爷带大的,秉性宽和仁善?
这脸色,这张嘴,这作风……
分明与先帝爷一模一样啊!
官吏悔不当初,重重给自己一耳光,赶紧捏着奏折走人,第一时间赶回府邸修改。
说到这里,其实当今圣上的确要比先帝爷好一点。要是在先帝爷跟前,估摸已经被降职了。
不过这名官吏只高兴了半天,次日便喜提贬职大礼包。
有了前车之鉴,其他蹦跶两下的官吏登时噤若寒蝉,突地回想起新皇登基三把火,说不得就烧到自己头顶上。
前朝安静了,众人服服帖帖了,乾隆帝也终于舒坦对味了。虽尚在孝期,也有功夫到后宫溜达一圈,与皇后说说儿子们的课业,到贵妃处观赏观赏百宝格,顺带往里再多塞几样,又或是去瞧瞧刚学会翻身的三阿哥,日子别提有多惬意。`第′一_看+书¨罔~ ¢庚`薪¢最·全′
待百日释服后,时间也临近年关。虽说释服,但终究尚在孝期,乾隆帝也未有宴乐的心思,腊八乃至年节都是极为低调,只教宫里女眷与儿女尽数聚在慈宁宫中,陪着皇太后用膳,便当做过完年节。
今年的年节,自是在宫里过的。
次年的年节,也是在宫里过的。
直到乾隆三年的新年,随着二十七月孝期的彻底结束,宫里四处都挂上了红灯笼,一副热火朝天备新年的架势。
这也难怪,毕竟乾隆帝本身就是个爱热闹,过了孝期以后他便令升平署排练新戏与皇太后观看,又让内务府准备烟花爆竹,话里话外便要过年时好好热闹一番。
其实,对于乾隆帝能生生憋上二十七个月,就是高真如都没少侧目,暗暗称奇。
她在旁加油助威,倒也没想过要不要撩拨撩拨,瞧瞧他是装的还是真的。
嗯……还真有人敢这般去做。
据说是原本住在围房里的,原本还算是得宠的宫婢。许是大封后宫时,仅仅得了答应名分尚不满意,竟是偷偷撩拨乾隆帝。
至于结果?反正高真如再也没在请安时,见过这名胆大包天的答应。
“主子,该起身了。”眼瞅着阳光都快落在脸上,贵妃也只是一卷被褥往里面滚,石竹着实无奈,耐心哄劝着:“小厨房今日做了牛肉煎饺哦。”
“……”
“外头下雪了。”
“真的?”高真如腾地坐起身来,又狐疑地看向石竹:“不会是那种只落了几片雪花的下雪吧?”
“是很大很大的雪。”
“……”高真如将信将疑地起了身,待出门时才发现居然与石竹说得一模一样,昨日下了一夜的大雪,雪落得极厚,堆得两侧庭院满满当当。-纨^夲+鰰`颤¨ !已^发^布_蕞~欣?蟑,劫!
高真如眼睛亮亮的,在宫婢连哄带劝中穿上一身厚袄子,欢欢喜喜地蹦了出去。
堆雪人?nonono!
打雪仗?nononono!
高真如扭扭腰,蹬蹬腿,然后直直扑在雪堆上!
呜哇!就是这种感觉!
高真如是快乐了,后面没反应过来的宫婢太监那是眼前一黑,惊叫声此起彼伏:“主子——!”
“娘娘!”
“贵妃娘娘!”
宫婢太监惊得眼珠子都要弹出眶,呼啦啦地齐齐涌上前,七手八脚想要扶高真如起身,还有人怀疑是那地面有问题,才教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