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为操办。
可苏格格的娘亲只是民籍,这洗三礼着实显得寒酸。
“我已提前教人准备着了。”
“待到今日晚间满月礼上,回头抓周宴上,咱们办得热热闹闹,都给补回来。”
苏格格难掩面上喜色,赶忙起身谢恩。她瞥了一眼正在逗弄三阿哥的高真如,还有一事要询问:“敢问福晋,往后三阿哥是由——”
苏格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福晋眉眼舒展,笑道:“这件事王爷也提前说了,便与大阿哥那时一般,单独院子屋子养着,你若是想看孩子,便打发人去抱来教你看看,或是你自己过去看看也成。”
苏格格愣了愣,慢了半拍才应下。待她先行退下,前去安置行李时,徐嬷嬷凑上前悄声道:“瞧着苏格格的样子,巴不得高主子能养三阿哥,美得她!”
福晋哑然失笑,嗔怪地瞥了一眼徐嬷嬷,往日她还念叨自己眼里滤镜重,把宝瓶当成心肝肉,如今啊真该教徐嬷嬷自己去照照镜子,瞧瞧她又是何等模样。
福晋转着思绪,还未说话,便听到高真如唤她的声音:“福晋姐姐,您快来看!三阿哥吐泡泡!”
福晋回过神来,忙起身过去看了一眼。她亲手养大两个孩子,对这等小事一看便清楚:“这是流了口水,快拿巾子给他擦了!”
……
屋里叽叽喳喳的,而另一边苏格格也回屋整理行囊。她蹙着眉,把摆着布料针线的竹篮搁在几子上,坐在榻上,怔愣地望着四周。
“主子,您……不高兴?”
“我原以为,侧福晋会愿意养三阿哥的。”苏格格蹙着眉,很是疑惑。
倒不是她舍得把孩子交到高侧福晋的手上,而是高侧福晋养在屋里,王爷自是会多看孩子几眼,多把三阿哥放在心上。
再者,她日常去请安也好探望,说不得与高侧福晋的关系也能更进一步。
苏格格与高侧福晋相处一年多,这些时间足够让她确定高侧福晋并非寡恩薄义之人,应当不会做出留子弑母的事儿。
可苏格格万万没想到,这想法从第一步便没成功。她叹了一口气,喃喃着:“与大阿哥那般养育……”
“福晋不是说了,主子想阿哥了便遣人去通报一声……”宫婢萤月面露疑,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哪有那般简单。”苏格格摇了摇头,富察格格诞下大阿哥时她已入了后院,没少见富察格格去探望大阿哥。
可乳母一句阿哥已经睡下就能把人打发走,总不能阿哥睡着还抱来抱去,惊扰到小阿哥休息吧。
说句不中听的,她们这些没上玉碟的格格,都是奴婢,唯有小阿哥小格格才是主子。
只有当奴婢的侍奉主子,哪见过当主子的合着奴婢时辰的。
苏格格见过富察格格当年的窘迫,自是不想落入一般境地。可偏偏事与愿违,瞧着福晋的意思是早已下了决定的。
她心里后悔,不免念叨着:“早知道我先头便应当与侧福晋提一提的。”
萤月张了张嘴,见主子郁闷,终是没有接话。她想着,当时主子是念叨过,可总觉得侧福晋应当更急才是,这才按着事儿不说的。
事到如今,苏格格后悔也来不及了。她打开匣子,取出娘亲离宫前塞给她的银钱,清点了一番,一颗心总算放下大半:“……这些银钱,应当足够撑上一段时间。”
晚间,是三阿哥的满月宴。
苏格格装扮一新,隆重出场,也正式表示自己重归后院。她亲手抱着白白胖胖的三阿哥,这一露脸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
同时,苏格格扫视全场,也是面露疑色。她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宴席之后才悄声询问陈格格:“今日怎未见富察格格、经格格和黄格格?莫非是生病了?”
一病就病三?
苏格格与谁提不好,偏偏是与陈格格。
陈格格原本脸上的笑容刷地消失,半响才沉声道:“苏姐姐,这屋里如今没有黄格格了。”
苏格格:??
陈格格接着道:“富察格格被关入佛堂,而经格格已挪出去了。”
苏格格:???
她眨巴着眼,整个人都惊呆了,等等?她是呆在乾西二所四个月吧?不是呆了四年吧? ??????
这合理吗!?
苏格格着实摸不着头脑,打听了两三日,才晓得来龙去脉。
且不说被关进佛堂,怕是这辈子都出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