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夹在雍正帝旧爱李氏和新宠年氏之间,日子过得极为艰难。
饶是摒去这两人,雍正帝后院里也并不清静,先后去世的格格便有数人。
熹贵妃全靠着谨言慎行,战战兢兢将弘历抚育长大,这才有了如今的好日子。
而如今,随着压在身上三座大山逐一离开,饶是雍正帝又有了谦妃那般的新宠,熹贵妃也是安之若素,沉稳冷静,将大半注意力都挪到儿子和儿媳身上。
在她看来,儿子宝亲王的运气相当不错,福晋聪慧娴淑,把后院打理得整整齐齐,提到侧福晋位置上的高氏体贴活泼,那拉侧福晋又是个守礼规矩的。
三者关系都相处得不错,尤其是福晋与高氏,便是连脸红都未有过。
这般的好领头羊下,想也知道普通格格的日子得多好过。
熹贵妃是吃过苦头的,还想着院里的格格会感恩戴德,哪晓得会冒出富察格格几个刺头。
说到这个,熹贵妃还庆幸道:“亏得当年未曾提她为侧福晋,不然真是……”
“额娘,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是是是。”熹贵妃咂咂嘴,不提这事,终是想起自己惦记一半的事儿:“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宝亲王开口,门口又来了人,这回过来的是裕妃。她没急着进去探望雍正帝,而是向熹贵妃行了礼,而后便兴冲冲地上前八卦:“弘历,你和你裕母妃说说,莫非你家福晋是神女下凡?” ??????
裕妃的话音落下,熹贵妃也同时愣住了。最让她震惊的当属宝亲王的反应,宝亲王面露惊讶:“等等?裕母妃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裕母妃我看见的!”裕妃刚刚正在陪几位太妃一同看戏,哪晓得戏才唱到一半,嘿!台上的戏子竟是愣住了,直直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裕妃起初还纳闷呢,后头抬眼看上一眼,哎呦喂!她眉飞色舞,绘声绘色描述着刚刚的景象,还要诧异地询问熹贵妃:“贵妃姐姐,您真没见着?这么大一个福晋就飞在空中呢!”
熹贵妃是真没见着,她如今身为宫里的第一人,手里的事务堆积如山。
虽然这些事务都是她做惯了的,但无奈皇室宗族便是个越滚越大的大雪球,且不说那些前几代散出去的,皇上那些个兄弟后代、京城里的铁帽子王,又或是勋贵朝臣,还有从藏蒙之地而来的官宦女眷,都得要唤进来说几句话罢,再赏赐些罢。
偶尔中间还有家中男丁刚遭皇上训斥贬斥的,熹贵妃又得按着皇上的意思,或是安抚,或是敲打。
熹贵妃忙完这些,还得接着处理宫里的事务,加在一起真真是繁琐无比,也不晓得先皇后当年如何熬下来的。
好不容易处理完成,熹贵妃便去榻上闭目养神,直到太监传话说是皇上扭伤,她又匆匆而至。
熹贵妃询问关怀儿子半响,却还是头回听到这般离谱的事儿。
她刷地扭过头,盯着宝亲王,眼里皆是不可置信:你刚刚不是说闯祸的是高氏么?怎么忽然就变成福晋是神女了?
宝亲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又一下,连忙把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番。
“什么啊……原来是风筝?”
“居然还有这般的风筝?”
“可不是么,汗阿玛遣人去看了,真是风筝。”宝亲王无奈地重复一遍。
“也就是说……皇上是看到神女风筝大吃一惊然后扭伤了腰?”裕妃眼前一亮,顺势接话道。
熹贵妃:“……”
收收吧,你声音里的幸灾乐祸都溢出来了。
熹贵妃无奈地白了裕妃一眼,打起精神来询问宝亲王:“皇上没生气吧?”
宝亲王想了想,又沉默了。
熹贵妃的心登时吊了起来:“皇上生气了?皇上责备宝瓶了?宝瓶也是一番好心,我去与——”
“不是不是。”宝亲王忙拉着心急火燎的熹贵妃,缓缓往下解释。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原因在于实在不太能理解汗阿玛的脑回路:“汗阿玛说,要宝瓶和明意一起,给他也做一具风筝,待到万寿节时用。”
熹贵妃:“……”
宝亲王
满脸无奈:“您说这事,这事。”
人太监都问来了,那物是高真如和大格格做给福晋的生辰礼物。
重点——这是侧福晋和大格格孝敬给福晋的生辰礼物。
再重点——这是侧福晋和大格格孝敬给您儿媳妇的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