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从曾头,呃,告诉你也无妨,我是从曾头市跟踪他们来的。他犯险个屁,这人怕死的很,自己穿了三层金丝软甲,身边跟着黑衣的萨满、红衣的喇嘛、披袈裟的和尚、穿道袍的牛鼻子,四个修士,有本事的那种;还有两个杨志那样的军中高手,领着五十多个外面穿袍子,里面披挂三层铁甲的铁浮屠战士,一个个的都比你还高一尺。”李忠摇头叹道。
“你多扔几个手,那啥雷过去,不就搞定了?”俺上下瞅瞅他,又看看桌子上的裸刀,东西藏在哪里?
“。。。那什么又不是很多,低调低调。人家那些人很能打的,会算,会魔法,会召唤金甲神人。你别起心思昂,赶紧接着审。”李忠看俺眼神,又随着俺眼神看,颇觉尴尬,赶紧岔开。
“你们打算怎么打梁山?”俺撇了李忠一眼,转头问吴天明。
“让曾头市挑衅梁山,惹梁山派人马去攻打曾头市,先在那里消灭梁山人马,围点打援,然后把他们人马消耗的差不多了,再进攻梁山。^x¢7.0!0+t¢x?t′.,c-o`m′斡离不在来扬州的路上经过曾头市,他已经安排那里的人手抓紧运作了,还把从金国带过去三千军士留在曾头市。”吴天明回道。
“曾头市是怎么回事儿?”
“曾头市是十年前阿骨打看好的地方,那里水网交织,地方还偏僻,恰好可以占据了,作为扬州到辽境水路的驻兵据点,方便护航勇士驻扎往来。他看中后就派出兵马杀光了那里的原住民,迁移了会汉话的女真人过去,驻扎了女真的勇士;又把宠信的家奴,叫阿密蚩的,派过去,由他主持这个地方。”
“厉害啊厉害!开山怪就是开山怪!”李忠瞪大眼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难怪!我说一个小小的曾头市。。。”
“接着说。”俺瞅了一眼李忠,这家伙弄啥咧?说些囫囵废话。
“阿密蚩起了个宋人名字,叫曾弄,字长生。对官方叫曾弄,私下里就叫曾长生。几年后,来往曾头市的人就叫他曾长者;又因为贿赂了官员,曾头市这个偏僻地方的管理权就委托给了他,又叫他曾长官。”
“接着说。”
“曾头市这个大村镇,看着共有三千余家住宅,人数最多五千。其实都是很多兵士住在一家,因此上里面聚集着快上万的人马。曾长生,一共五个孩子,现在号为曾家五虎。都起了宋人名字,大儿子唤做曾涂,老二叫曾密,老三曾索,老四曾魁,第五个唤做曾升。父子合起来就是‘弄涂密索魁升’,这是女真那边道上的黑话,意思‘都给我往前冲’。”
“明面上,曾长生请了一个教师爷,叫史文恭;一个副教师,叫苏定,由两人教五个儿子练武,都教授六七年了。”
“实际上,苏定是金国的千户。他祖上乃唐人大将,后来家里犯了事儿,举家北上逃亡,世代居住在渤海国以北地方,那地方是女真的地盘,苏家靠武力融入进去,现在完全是个女真人。”
“史文恭,本是游侠儿,长年单枪匹马游荡在燕云十六州和辽境做些无本买卖。这人武力高强,被阿骨打看中招揽,接了驻扎曾头市这个活儿,若把曾头市比作金国护航水路的镖局,史文恭就是总镖头,苏定就是副总镖头。”
“周侗这个徒弟是废了啊!哎,我听说周侗也教过你拳脚?真的假的?”李忠感叹,又好奇的问俺。
“你知道周侗?周侗教过俺?俺怎么不知道他教过俺!你这是听谁说的?”俺也好奇反问李忠。
俺在清河县学东西那些老师傅,都是些伤残老兵,也都在俺二十岁前就已经去世了,俺都参与烧化入葬的。那里面不可能有周侗。人家那么大的名头,也不可能到俺那小县城隐姓埋名教俺拳脚。
“呃,你那玉环步,鸳鸯脚不是周侗教的吗?”李忠不信。
“清河县里至少百十号人都会玉环步和鸳鸯脚。。。这是周侗的绝技?不是少林派散在江湖里的普通脚法?”俺反问。
“呃,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李忠也有些傻眼,他说不上来是听谁说的周侗教过俺。
“那你去没去过东京?没在东京见过周侗,请教过拳脚?”李忠不死心,继续问俺。
“当然去过。俺那时却不知道什么周侗,更没有跟人请教拳脚的兴趣。”俺回答道。
好汉们在酒桌上较量些枪棒,但都是吹吹牛皮,只说不练。大家都是如此,无非是喝酒缺谈资,没话找话儿,“俺这一棍,从左上方打人天灵,若是兄弟你,你如何应对?”“我黑虎掏心,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