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见财起意,既然已捉贼拿赃,休听这厮胡说乱辩,只顾与我使劲打!”
公人就拿竹板披头盖脸的打俺,俺知这厮必是收了张都监贿赂了,就不吃眼前亏,马上屈招是俺偷盗。
于是俺就进了孟州大牢单间,二十斤长枷枷了,双手也用木钮锁在长枷里,双脚也用恁粗铁铐昼夜匣着。
俺情知他们这是防俺越狱,用的都是最牢固的锁具,万难挣脱开来,只能暗自发狠:“张蒙方这厮竟敢欺我骗我,安排圈套坑陷我。我若能挣得性命从这死囚牢出去,必报此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如此熬了一天,忽然有牢子给俺从枷中释放出一只手来。俺打算用这只手试试能否挣了枷锁。转天,施恩就进大牢探俺,取酒食让俺吃了,施恩乘俺吃着,附耳说:“张都监是蒋门神、张团练新找的后台,方才设计陷害。我已找当案的叶孔目,他与知府不合,定能周全你。牢里也找了康节级看觑。等限期到断决出大牢,再做理会。”
俺听施恩说了,就把越狱心思先停下了。
又过两天,施恩又进来看俺,同谢请了节级、牢子看觑俺。第三次又来,被张都监方面见了,以后就再没来,但那康节级和众牢子还时常照管,俺未受大罪。
俺日夜在这大牢里打坐冥想,站桩行功,神魂渐渐清澄,思前想后,对三月到八月十五这半年多时间的所做所为所见所闻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深感俺颇为痴傻,竟能如此行事!
转眼在大牢的六十日限满,十月十五,俺被押出大牢,当厅开枷,当案叶孔目拟下罪名,知府断了俺二十脊杖,不轻但也不太重,不缺一杖,都真打在俺脊背上,另一面太阳穴下又刺了“迭配恩州”两行四字金印,脖子枷了七斤半铁叶盘头枷,连同右手也锁在枷上。
两名壮健公人押着即日出城,才行一里地,看见施恩从路边酒店钻了出来,看着俺道:“小弟在此专等大哥。”俺见他又包着头络着手臂,知道他应该是又被蒋门神打了夺产,果然,施恩简单说了所有事情经过,施家正遭张都监他们打压。他打探俺今日出城,就带了两件绵衣,两只烤鹅来送俺。
施恩请两位公人吃酒,不吃;送上银子,不接。公人表现的忿忿不平,一心为公,只要公事公办,叱施恩多事,催促俺赶紧上路。
施恩只能递两碗酒给俺喝了,把一个包裹拴在俺腰里,两只烤鹅挂在枷上,附耳叮嘱:“路上仔细提防,这两公人似是不怀好意。”
俺点头。施恩拜了俺四拜,哭着回去了。
俺本来就不打算老实去那恩州!还发配?发配个屁!恁娘的!凭什么?!
大宋朝的良民俺是自己做不了,服法的大宋朝囚徒俺也竟然也做不了了!
恁爷爷俺从此就做个狂徒!暴徒!
不听任何人喝呼!
不受任何人算计!
不受任何法度拘束!
不受任何东西绑架!
俺要俺身自由!俺要俺心自由!
看这两解差情形是想害俺!不能只打昏了事了,看来要杀了才行。要找个僻静地方才能下手。
俺和两公人都心怀不轨,互不搭理,走了几里地,俺把两只烤鹅都吃尽了。
又走了几里,前面路边有两人在歇脚,都提着大杆刀也似,规格超标的朴刀,还各跨着口四尺腰刀。见公人押俺到了,假意休息好了一起赶路。四个人挤眉弄眼,俺早察觉到了。
又赶了几里,前面已经没有多少人烟,乃是一处河流入湖的水浦,水面不小,浩浩荡荡,四面都是野港阔河,已经枯黄的芦苇一丛一丛点缀在水中。
路尽处是浦边一条数丈长阔板桥,跨在河上通往对岸,桥面离水面仅有数尺。桥头竖一座牌楼,牌额上写着“飞云浦”三个黑油大字。
俺在桥头站住:“俺要撒泡尿。”后面那两个刀客脚未停住,走近了一步。俺大喝一声,如虎啸山林,震的两人呆立当场,俺一脚踢翻一个,筋斗般摔进水里;另一个急待转身,也被俺踢下水去。两个公人慌了,返身就逃。
俺左手扳住枷板,右腕反向用力,一扭,把枷折成两半,随手掷出,拍翻一个。紧跟着向前一窜三丈,追上正奔跑的公人,照后心一拳打翻,然后回在水边拿在朴刀,赶回去一刀削首,转身把被枷板打倒的公人也剁了脑袋。
两个踢下水的刀客,一个已经不知死活漂在水上,另一个才挣扎起来要跑。俺追进水,一刀剁了漂着那货的脑袋,揪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