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绿光形成的藤蔓猛地缠住唐三的腰,将他向后拽去。就在这时,食鼎顶部的光球轰然炸裂。
无数青铜餐叉如暴雨般射出。龙野来不及思考,双掌同时按向地面,离卦火纹化作巨大的火盘,将三人笼罩其中。餐叉刺入火盘的瞬间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化作齑粉的同时,释放出大量带着甜味的蒸汽。但蒸汽中突然混入了异样的腥气,龙野抬头,看见食鼎的裂缝里涌出黑色的粘稠液体,液体表面漂浮着无数扭曲的人脸,那些人脸都在无声地嘶吼,眼眶里流出的不是眼泪,而是融化的巧克力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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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巫残魂!"唐三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他指着食鼎裂缝中探出的一只黑手,那只手覆盖着鳞片,指甲是弯曲的青铜餐刀,掌心刻着"妘"字甲骨文——那是上古祖巫的姓氏印记。龙野终于明白,饕餮的暴食领域为何如此霸道,原来这口食鼎里封印着祖巫的残魂,而饕餮只是负责看守的傀儡。
离卦火纹在蒸汽中开始不稳定地闪烁。龙野感到怀表所在的胸口位置传来灼痛,齿轮转动的声音变得异常沉重,像被蜜糖黏住的发条。他知道时间回溯的代价正在累积,每一次使用能力,怀表齿轮的磨损就会加深,那些逆向转动的齿轮正在啃噬他的生命力。但此刻他别无选择,食鼎中的祖巫残魂正在苏醒,那些漂浮的人脸已经凝聚成模糊的巨人轮廓,巨人口中喷出的不再是蒸汽,而是燃烧的糖浆,每滴糖浆落地都化作狰狞的食人鱼形状。
"苏乐乐,用青鳞护盾封锁裂缝!"龙野大喊。他看见苏乐乐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被坚定取代。她腕间的青鳞突然全部竖起,绿光冲天而起,在食鼎裂缝前形成一道鳞片状的光墙。光墙上的《诗经》残句开始燃烧,"未见君子,惄如调饥"的字样化作绿色火焰,灼烧着涌出的黑色液体。但祖巫残魂的力量远超想象,光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鳞片之间的缝隙里渗出金色的糖浆。
"龙野,看这里!"唐三突然举起机械义肢。义肢表面的糖霜结晶已经裂开,露出底下闪烁的应龙鳞片。他按下义肢关节处的某个按钮,鳞片突然弹开,露出藏在里面的青铜齿轮——那是从龙野怀表上取下的备用齿轮,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银色光芒。"用离卦火纹点燃齿轮,对准食鼎的饕餮眼!"
龙野立刻明白了。饕餮纹的眼睛是食鼎的能量节点,而这枚齿轮承载着时间回溯的力量,或许能扰乱祖巫残魂的能量流动。他接过齿轮的瞬间,感受到齿轮表面刻着的细密甲骨文,那些字符组成的竟是"时"字的变体,每个笔画都像旋转的齿轮。离卦火纹包裹齿轮的刹那,齿轮突然自行转动起来,发出的不再是金属摩擦声,而是类似糖炒栗子在铁锅里翻滚的沙沙声。
"就是现在!"唐三猛地将义肢向前推送。齿轮化作一道银光,射向食鼎上最大的那只饕餮眼。齿轮嵌入眼眶的瞬间,所有饕餮纹突然同时闭合眼睛。食鼎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裂缝中的黑色液体开始倒流,那些祖巫残魂的人脸发出凄厉的尖叫,被强行拽回食鼎深处。但变故陡生,食鼎底部的幽蓝火焰突然暴涨,整个后厨的青铜地砖都开始融化,变成粘稠的金色糖浆。
"支撑不住了!"苏乐乐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青鳞护盾已经出现裂痕,绿光变得黯淡,鳞片上的《诗经》残句正在模糊。龙野看见食鼎的整个鼎身都在膨胀,像一只被吹到极限的气球,表面的饕餮纹裂开无数缝隙,喷出的不再是餐刀,而是燃烧的青铜碎片。他知道,这口封印祖巫残魂的食鼎即将崩塌,而他们必须在崩塌前找到生路。
"跟我来!"龙野抓住苏乐乐的手,同时用离卦火纹在融化的地砖上画出一道火线。火线所过之处,糖浆凝固成坚硬的焦糖板。他记得来时的路线,后厨西北角有个废弃的冷藏库,或许能暂时躲避食鼎爆炸的冲击。唐三紧随其后,机械义肢在焦糖板上划出深深的痕迹,每一步都留下应龙鳞片的印记。
就在他们冲进冷藏库的瞬间,身后传来山崩地裂般的巨响。龙野猛地转身,透过冷藏库的观察窗,看见那口青铜食鼎彻底炸开。无数燃烧的青铜碎片冲天而起,每块碎片上都刻着扭曲的甲骨文,像无数被惊醒的饿鬼。碎片暴雨中,他看见一块较大的鼎身残片坠落,残片上的饕餮纹眼睛里,嵌着那枚银色的齿轮,齿轮正在飞速倒转,周围的时间仿佛都出现了扭曲的涟漪。
冷藏库的铁门被冲击波撞得变形。龙野背靠着冰冷的铁门滑坐在地,胸口的怀表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然后是令人心悸的停顿。他掏出怀表,看见表盘上的齿轮图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