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那个模糊跳动的光点——他们的小生命。
每次来检查看到孩子在健康长大,都会让舒熙禾热泪盈眶。
那份纯粹的、初为人父的喜悦和虔诚,让舒熙禾心头发烫,连冰凉的耦合剂似乎都变得温暖起来。
到了孕晚期,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那张象征权力和忙碌的黑色椅子,彻底失了宠。
陆景延的工作重心几乎完全转移回了家,书房巨大的红木书桌上,堆满了文件,视频会议的提示音成了家里的背景音。
每次陆景延都穿着柔软的家居服,坐在电脑前,神情专注而严肃。屏幕那头是公司高层,汇报着季度数据和市场分析。
他偶尔发言,声音沉稳有力,条理清晰,下达指令简洁明确。助理也成了这段时间最常来家里的人了。
连双方的父母都是有空才会来,而助理几乎是每天都来这边报到。
到了孕晚期,舒熙禾经常会觉得腰疼,陆景延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按摩手法,每次按着还挺专业的样子
时间无声地滑向预产期,陆景延的紧张也与日俱增,像一个高度戒备的哨兵。
夜里,舒熙禾稍有翻身的动静,哪怕只是无意识的呢喃,他也会立刻惊醒,探过身紧张地询问:“宝宝?是不是不舒服?”
家里待产包早己收拾妥当,证件、衣物、零食、巧克力、柠檬糖……分门别类,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反复演练着如何以最快速度把她送到医院。
那天晚上,舒熙禾感觉格外疲惫,晚饭几乎没怎么动,恹恹地泡了个热水澡,坐在沙发上让陆景延给自己吹头发。
突然,一阵强烈的、从未有过的下坠感毫无预兆地袭来,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猛地往下拉扯。
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
就在这时,一阵清晰而强烈的收缩感猛地攫住了她的下腹,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拧绞。
剧烈的疼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瞬间弓了起来。
“呃!”一声压抑的痛呼脱口而出。
“宝宝这么了!”陆景延关掉吹风机低头看她。
“我肚子痛。”
他伸出手拉着她,声音紧张的抖得不成样子,“是不是……是不是要生了?疼得很厉害吗?别怕!别怕!我们去医院!马上去!”
等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检查过后发现宫口未开,宫腔还没完全消失,但由于己经破水了,所以只能数着宫缩等天亮再看。
后面因为宫缩实在是太疼了,舒熙禾果断打了无痛。
黎书兰他们到医院的时候,舒熙禾己经睡着了。
到了早上六点多的时候,舒熙禾己经符合生产条件了,可以安排生产了。
舒熙禾被护士和医生迅速推了进去,厚重的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陆景延焦灼的视线。
他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穿透那厚厚的门板看到里面的情形,本来他是想进去的,但舒熙禾不让。
陆景延紧张的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紧握的拳头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
“没事,会平安出来的。”舒辰浩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陆景延那紧张害怕的样子,不得不说他妹妹确实找到了个好丈夫。
时间像是凝固的胶水,每一秒都被拉扯得无比漫长。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像一个世纪,产房紧闭的门内,骤然爆发出一声响亮到几乎能穿透墙壁的啼哭!
“哇啊——!哇啊——!”
那哭声如此高亢、如此有力,带着一种宣告新生的穿透力,像一道金色的利剑,劈开了走廊里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寂静和阴霾。
陆景延猛地一震,像被电流击中,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又猛地涌回。
没过多久门开了,一个护士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意:“舒熙禾家属!恭喜,母子平安!是个大胖小子,六斤7两!”
“我老婆怎么样?”陆景延快步走了过去,声音嘶哑,眼睛急切地看向护士身后。
“产妇状态还好,就是累坏了。一会儿就推出来了。”护士笑着回答,小心翼翼地将襁褓往前送了送,“爸爸要不要抱抱?”
陆景延的目光这才真正落到那个小小的包裹上。
襁褓里,一张红扑扑、皱巴巴的小脸露在外面,看着一点也不好看,心里想着真的是白瞎了自己和舒熙禾的好基因,还让舒熙禾这么痛苦。
小家伙似乎是感应到了陆景延在想什么在他臂弯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