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繁琐的流程,只有夜雨郑重的承诺。
他分别牵起两人的手,许下了守护与陪伴的诺言。
艾莉亚娜作为正室,也出席了仪式。
她穿着得体的宫廷长裙,脸上带着温婉的微笑,看向凡妮莎和玛蒂尔的眼神,充满了真诚的接纳与祝福。
丝毫没有因为她们的身份而流露出任何不悦或者轻视。
这份气度,让凡妮莎和玛蒂尔都感到安心。
仪式结束后,是小范围的宴饮。
埃德温·范克里夫,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石匠大师,迪菲亚兄弟会的首领,此刻却显得有些局促。
他看着自己的女儿,那个曾经跟在他身后,学着挥舞锤子和匕首的小女孩,如今也要嫁作他人妇(虽然是妾室)。
他的眼神复杂,有欣慰,有不舍,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
酒过三巡。
范克里夫的眼眶开始泛红。
他端着酒杯,走到夜雨面前,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重重地拍了拍夜雨的肩膀,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夜雨能感受到他手掌传来的力量,以及那份沉甸甸的托付。
宴席的气氛,因为范克里夫逐渐上涌的酒意,变得有些微妙。
他又喝了几杯。
然后,戏剧性的一幕再次上演。
范克里夫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把抱住了旁边的管家巴隆斯。
“巴隆斯啊……我的女儿凡妮莎……呜呜呜……”
他开始嚎啕大哭,眼泪鼻涕一起流淌,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与城府。
“她就这么……这么嫁了啊……我还没……没给她准备好嫁妆呢……”
“呜呜呜……我对不起她母亲……”
他语无伦次地哭诉着,巨大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巴隆斯被他紧紧抱着,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与上次两人抱头痛哭不同。
这次,巴隆斯异常清醒。
他甚至还有闲心拍了拍范克里夫的后背,像是在安慰一个耍赖的孩子。
但那憋着笑,不断抽搐的嘴角,却暴露了他真实的心情。
“老爷……范克里夫先生喝多了,您别介意。”
巴隆斯努力维持着管家的仪态,对着夜雨说道。
但那强忍笑意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滑稽。
周围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凡妮莎捂住了脸,一副没眼看的表情,耳朵却悄悄红透了。
玛蒂尔也抿着嘴,肩膀微微耸动。
艾莉亚娜则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只是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
夜雨看着眼前这混乱又温馨的一幕,心中的那点因为安其拉而带来的沉重,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他挥了挥手。
“没事,让他哭吧。”
“今天高兴。”
范克里夫的哭声,伴随着巴隆斯强忍的笑声,成为了这场简单婚礼上,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注脚。
生活,总是在沉重与荒诞,眼泪与欢笑之间,交织前行。
简单的仪式过后,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但夜雨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
来自塞纳里奥议会的消息,如同不断敲响的警钟,提醒着他潜藏的巨大威胁。
希利苏斯沙漠下的异动,越来越频繁。
斥候传回的零星报告,也证实了沙漠深处,安其拉废墟周围,正聚集着难以想象的虫群。
瓦里安国王的命令已经下达,联盟的领袖们正在秘密集结,商讨对策。
暴风城的军队,也开始悄然向南调动。
这一切,都在和平的表象下,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夜雨利用婚礼后的这一周时间,处理着月溪城的各项事务。
他需要确保自己离开后,领地的运转不会出现问题。
港口的贸易需要维持。
新招募士兵的训练需要加强。
与暴风城的情报沟通渠道需要保持畅通。
艾莉亚娜在这方面展现出了惊人的能力,她以公主的身份和夜雨正室的名义,有条不紊地协助他处理着各种内政外交事务。
凡妮莎则负责起了月溪城的防务与治安,她雷厉风行的作风,让那些宵小之辈不敢有丝毫异动。
玛蒂尔虽然不擅长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