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李老板的榴莲运输车鸣着笛驶过——车身上贴着"洪兴制造"的标签,在夕阳下闪着金光。
"耀哥,"阿依递来杯姜茶,"你看月亮。"
陈耀抬头。一轮圆月从凤凰花树后升起,清辉落在国会大楼的国旗上,落在学校的新教学楼上,落在医院的白墙上。那光不像钻石般刺眼,却像老阿婆的姜茶,像小棠的笑声,像所有在风雪里攥紧铁锹、又捧出希望的手。
他知道,洪兴的路还很长。会有更多的争斗,更多的诱惑,更多的考验。但只要根还在——扎在泥土里的根,长在人心中的根,这片土地就永远不会枯萎。
风里飘来烤榴莲的香气,混着孩子们的笑声,还有远处铁路的汽笛——中缅铁路洪兴段全线贯通了,第一列满载榴莲的列车正驶向昆明,车身上贴着新的标语:"我们的光,自己守,自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