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屏幕,"这是洪兴农业合作社的农户名单:80%是本地家庭,50%是爪哇族,30%是巽他人;这是洪兴安保队的构成:40%是本地青年,30%是华人,30%是其他族裔。"
投影屏切换画面,是昨天洪兴城社区医院的场景——本地医生和华人医生正联合义诊,苏晓芸穿着白大褂,抱着小棠在给老人发药。
"洪兴不是外来者。"陈然的声音发颤,"我们是和你们一起种稻子的人,是一起教孩子读书的人,是一起在暴雨里撑伞的人。"他举起右手,"如果有人觉得这颗'水蜜桃'够甜,想尝一口——"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的记者席,"请先问问我手里的刀。"
掌声如雷。苏晓芸站在第一排,悄悄抹了下眼睛。她手机震动,是林伯发来的消息:"军方刚刚撤回了《安全审查法案》,金翅鸟集团的股价跌了20%。"
散场时已近黄昏。陈然站在洪兴城门口,看着阿玲挺着肚子和陈航搬着物资往社区走,小棠追在他们身后喊"妈妈慢点儿"。苏晓芸从后面环住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后背:"然哥,我今天去菜市场,有个卖鱼的阿伯跟我说,洪兴城的鱼价降了两成,因为洪兴的物流园补贴了运费。"
陈然笑了。他想起下午在发布会上,有个本地记者举着话筒问:"陈总,您说洪兴是'和本地人一起种稻子的人',那如果稻子熟了,被别人抢了怎么办?"
他的回答是:"那我们就把稻子种得更密些,把根扎得更深些——反正这方土地,早就成了我们的家。"
晚风掀起他的西装下摆,露出内侧绣的"gd"暗纹。苏晓芸的手轻轻搭在他臂弯,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像两棵并肩生长的树——一棵扎根华人血脉,一棵拥抱印尼土壤,而枝头,正绽放着最鲜艳的花。雨过天晴,蝉鸣渐起,这座被称为"洪兴城"的家园,正用最坚韧的生命力,回应着所有窥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