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寂的车,而是裴亭舟的。
她的眼泪都差点儿落下来,为刚刚那一瞬间的期盼,真想狠狠扇自己一个耳光。
“大哥,怎么是你?”
她的语气有些哽咽。
裴亭舟打开车门,递给她一张纸,“我刚去看了奶奶回来,你怎么不跟裴寂一起?算了,先上车吧,送你回去,前几天帝都才发生女孩子被抢劫的事情,一个人很危险。”
温瓷进入车内,只觉得浑身被凉意浸透,但她很冷静,前所未有的冷静。
裴亭舟和裴寂都是工作狂,两人的膝盖上随时都放着合同和文件。
“裴寂那小子也真是的,这么晚了,怎么放心你一个人离开。”
温瓷颤抖的指尖已经缓缓平复,她扯了扯唇,“大哥,能不能别提他了?”
裴亭舟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什么,“嗯”了一声,将电脑重新放在膝盖上,“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
温瓷抿了一下唇,可她难以启齿。
她很想知道,被裴寂养在松涧别院的女人到底是谁,可是三年了,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探出来。
每次她主动询问的时候,裴寂的视线一瞬间变得冰冷讽刺,仿佛那是什么禁忌。
汽车在她现在住的那栋别墅停下,裴亭舟亲自下车给她打开车门。
“小瓷,你这几年在家,也不出来参加任何活动,我有时候都想给你请个心理医生,一段感情带给你的影响应该是积极向上的,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大哥都支持你。”
温瓷的心脏一瞬间闷疼,她从十二岁就屁颠屁颠跟在裴寂身边,从颠沛流离到他成为商业新贵,到现在他跟裴亭舟这样的天之骄子平分秋色,恍惚十四年过去了。
她以前从未想过,她和裴寂会变成这个样子。
也从未想过,温瓷有一天会恨不得立即逃离裴寂的身边,像是一场逃难。
她浑浑噩噩的站在原地,都没察觉到裴亭舟上前,将她抱住。
“你在我心里,就像小妹妹,就算你没跟裴寂结婚,你也是裴家认的干女儿,别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这个拥抱在她看来不掺杂任何的男女感情,但是在别人看来就不是这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