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是十九岁的温瓷。
七年时间,商业新贵已经成为了权贵中心的巨子,但两人的感情早已荡然无存。
那些一起吃苦,藉藉无名的艰难时光,仿佛上辈子的事情。
裴寂让人将秦薇送回去。
秦薇抬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碰了一下,“你们有话好好说,别总吵架。”
有人轻嗤了一声,“薇姐,你脾气是真好啊。”
“我不是脾气好,只是觉得当年的温瓷也不懂事,肯定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个屁,毁了别人的一生,又恬不知耻的抢了你的位置,怎么好意思再出现。”
声音厌恶透顶,越来越小。
温瓷坐着,像是被人点了穴道,每一寸的血液都凉透,唇色也淡了几分。
她起身,抓过湿透的围巾,看向裴寂。
“裴寂。”
她喊了一声,声音乖巧。
裴寂的西装已经搭在手臂上,闻言轻轻扯了一下领带,没看她,眉宇肉眼可见的有些烦躁,“又想说什么?”
她笑了笑,漂亮的唇里吐出一句,“我们离婚吧,裴寂。”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讶异,眉眼阴鸷层层落下,“这是什么新把戏?当初下药让我碰你,现在清高的要离婚。温瓷,你不嫌累吗?”
“对不起,耽误了你三年,但我这次是认真的。”
裴寂眼底的讽刺一寸寸消失,猛地将她一把拉近,指尖大力掐着她的下巴,看到她痛得皱起眉,那股莫名的憋闷才缓和许多,“你现在说耽误?你他妈三年前干什么去了?温瓷我告诉你,要离婚是吧,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
“我净身出户。”
她的眼底干净,嗓子依旧温淡,不染尘埃。
当年裴寂被裴家找回来后,陪在他身边的温瓷就被裴家父母认了干女儿,谁都知道,裴家这是不想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二公子跟一个身世平平的女人结婚,索性给了个干女儿的身份,堵住了众人的嘴。
裴寂盯着她清冷的面容,喉咙无声滚动着,转身。
“行,净身出户,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