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后颈的鳞纹发出最后的强光。他能感觉到皮肤的抵抗开始减弱,防护膜也出现了细微的裂痕。阿灰咬住他的裤腿,奋力向前拖拽,而熔熔则振翅飞起,用翅膀拍打前方的沙流,试图开出一条通路。
当他们冲出沙暴边缘时,身后的黄褐色巨墙正如同退潮的海水般轰然坍塌。马龙瘫倒在相对平静的背风坡,暗金纹路如潮水般消退,只留下淡淡的鳞痕。他摸了摸怀中的药瓶,玻璃管在阳光下折射出微弱的蓝光,那是比任何海市蜃楼都更真实的希望。
阿灰用舌头舔去他脸上的沙粒,熔熔则用喙尖轻点药瓶,发出轻快的鸣叫。远处的绿洲在暮色中若隐若现,而更远处的沙丘间,沙暴的余威仍在呼啸。马龙知道,这些药品或许能拯救某个垂危的守护者,就像今天新能力拯救了他一样。
后颈又传来熟悉的痒意,新的纹路正在皮下酝酿。他望向渐暗的天空,沙暴后的星辰格外明亮,而手中的药瓶仍带着沙暴的余温。明天,又将是什么能力在等待他?但此刻,他只需握紧这份来之不易的希望,在风沙中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