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要抓到她的手腕,却只是和她的手指擦过,然后梦醒了。
肩上的外套滑落在地,桌子上多了一个空竹篮,旁边还有一个没有雕刻完的白玉山茶花。
张泽山攥紧了手里的半朵山茶花,来到棺材边一看,果然是没有盖好被子,就连棺材盖都只关了一半。
等到张海克从山下赶到张家古楼,又从张家古楼寻着记号赶到满是鲜花的山坡上,只看到了正在雕刻剩下半朵白玉山茶花的张泽山。
不知道为什么,张海克总觉得张泽山变白了好多,有种不见天日的冷白色。
“夫人在哪儿?”
张泽山不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分给张海克,只是默默地雕刻着手里的东西。
“族长己经在赶来的路上,赶紧说夫人在哪儿!”
张泽山还是不说话,完全当张海克不存在一样。
只有当张海克伸手来抢他手里快要完工的山茶花时,张泽山才勉强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是夫人。”
没有走完婚礼仪式,所以这一世她尚且还不是他们张家的族长夫人。
“这个问题你去跟族长谈,夫人在哪儿?”
于是张泽山又开始装起了闷葫芦。
事情到了这一步,张海克再傻也反应过来,就连张泽山也拥有了记忆。
但是这人可真能忍,硬生生一个人在这犄角旮旯里待了二十多年。
张家本家人的嘴都很严,以张启灵为榜样,再加上张泽山这个示例,把张海克气得头都快秃了,也没能从张泽山嘴里挖出只字片语关于刘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