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在逼他，最后才让他变成了那副模样。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自然也被无二白知道了，刘玥也并没有瞒着他的意思，无三省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都心知肚明。

“老三做事的确是过分了些，我会好好说他。”

在一旁磨墨的刘玥抬头看了眼仿佛在自说自话的无二白，她也没听到书房里有其他人，总不能是在跟她说话吧？

“哦。”

让无三省改改性子，还不如让无二白换个弟弟来得快一点。

宣纸上一行小篆工整肃穆，就跟写出这行字的人一样，字如其人。

“会写吗？”

“学过，但后来就没时间练了。”

忙着权衡利弊、忙着拉拢收割，忙着把手里的一切换成活下去的筹码，哪儿还有时间去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过来。”

无二白书桌上不是兔毫笔就是狼毫笔，什么贵就用什么。

小叶紫檀做的笔身拿在手里很有份量，纤细的笔身握在指间，另一只手覆盖上来。

没有年岁留下的痕迹，只有一层薄茧和正常的体温。

明明只是普通的教授姿势，但刘玥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二爷练过？”

提笔造成的茧和练武造成的茧不一样，尤其是这么首接、全面的感受下，二者还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

“防身。”

负责在门外守着的贰京无意间透过花窗瞥到书房内越靠越近的人影，连忙把视线收回来。

眼观鼻鼻观心，看天看地就是不往里面看。

唉，老树开花也不是这么个激进法儿，要是把人姑娘家吓跑了可怎么办！

可怜了他一个单身汉，在这儿操心起了别人的感情。

无三省拉着人在外面哼哧哼哧为了无家的未来忙得热火朝天，丝毫不知道等他回来后将会面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