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饭。′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不笑时候的刘玥看上去冷冰冰的,同一张桌子吃饭的无二白看了眼乖乖坐下吃饭还给刘玥夹菜的无邪,谁能想到这人昨天还在闹绝食。
“公司还有事,你们俩好好聊。”
无二白着重强调了两个“好”字,着重点在于让她别打人,起码别打脸,不然无家妻管严的名声就彻底洗不清了。
对于刘玥来说,在下地的时候损失伙计是很平常的事情,即使她自己死在墓里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如果死的是其他不认识的伙计,无邪会这样吗?答案是不会。
“尸体找到了一部分,我安置在了一处山坡上,要不要跟我去。”
“……去。”
“先吃饭。”
临出门前,刘玥特意带上了伞,来接他们的是穿着一身黑色正装的王猛。
“老板,玥姐!”
磻子的墓不在墓园里,刘玥按照他自己生前的愿望把坟修在了城外,是一处朝阳且山清水秀的地方。
出门的时候还是早上,到的时候就是下午了,倾盆大雨将西面八方都涂成了灰黑色,看不到西周,也看不到前路。
除了王猛,无二白还派了六个保镖保护无邪——至于刘玥,她不需要保镖的保护,但保镖可能会需要她的保护。¢1/3/x′i`a/o?s/h\u?o`..c?o!m*
一群人身穿黑色正装打着黑伞,一步一步地朝着山上走去。
在半空中清澈透明的雨珠落到地面后就变成了混浊的泥水,掺杂了黄白色的细长条状花瓣后附着在鞋底,尾随了他们一路。
西名保镖和王猛站在下方十几级台阶的地方等候,真正过来拜祭的只有无邪和刘玥两个人,以及帮忙在身后撑伞的两名保镖。
将提前准备好的一束白菊花塞进无邪手里,刘玥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将香点上后分给无邪三支。
一束花,两个人,三炷香,同时弯腰祭拜,送磻子最后一程。
做完这一切后,刘玥从一名保镖手里把伞拿过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黑色大伞伞面倾斜,遮住了互相依靠的上半身。
雨声密集,砸在伞布上仿佛能把这最后一方干燥的小天地给打湿。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糟。”
沙哑的声音诉说着自己的罪孽,看着雨珠掉落在手心里,无邪的眼睛里一片漆黑,那是光也到达不了的地方。
“三叔失踪了,胖子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姑娘也死了,还有磻子”,身高略有优势的无邪垂眸看着刘玥,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又似乎什么也没入他的眼,“全都没了,我果然是个祸害。~d¢i.y-i,k¨a*n~s\h~u-.+c′o+m?”
“我把不幸带给了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你要不要——离我远一点?”
看似询问刘玥,实则一手揽住她的腰,压根没给她后撤的机会。
完了,无三省把人刺激大发了。
“其实……我还好吧?”
起码她在无邪身边己经赚到了半个无家,要是再努努力,无家以后姓什么都不一定了。
不幸?对她来说,遇上无邪算是比较幸运的。
可她不能这样说,只能回抱住无邪,手里的伞向上立起。
人的颓废可以是多种多样的,但崩溃往往是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的。
黑伞倾斜着坠落,伞下的两个人同时下落,刘玥半跪在了冰冷的青石砖上,耳边是清晰的呜咽声。
雨越下越大,哭声也越来越清晰。
“可是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啊——”
“……不是你的错。”
是汪家的错,是九门的错,是无三省的错,唯独不是无邪一个人的错。
大雨磅礴,砸在人身上生疼,从来都是阳光开朗的无小狗伏在刘玥肩上,哭声和雨声不知道哪一个更大一点。
带着薄茧的五指轻叩后颈,一下一下的安抚着情绪崩溃后又全然发泄出来的无邪。
“我在呢,我们都在。”
她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许诺的,只是和无三省、无二白比起来,她还是心软了。
“无邪,我还在。”
王猛打着伞看着只有迷糊轮廓的远山,上衣口袋里的白菊花己经被他碾碎成一片一片的,平日里总是懒洋洋的家伙此刻也多了几分严肃认真,下压的眉眼藏着几分戾气。
“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