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钩。
温珈听着旁边均匀的呼吸声,在黑夜中睁开眼。
温妤现在就像是没人教的白纸,谁都能在上面画上一笔。
你画的是什么颜色,用的是什么水彩,她以后的思想就会在那一刻根深蒂固。
甚至回想起来,还会仔细的记得是谁在上面画的,是谁手把手教的。
他几乎参与了她少年时期前半段的全部。
她不该躲他。
少女睡得很甜,像是踏入了某个甜蜜的梦乡。
他望着对方,思绪逐渐膨胀,如万花筒般,零零闪闪的闪过许多画面。
发卡上掉落的珍珠,丢了一只的手套,被嫌弃的豁了一个角的帽子,小小的尖尖的乳牙,以及遗落在浴室那皱巴巴的小块白色布料。
温珈目光越来越重,像是要把少女刻在心脏里,封存到身体深处融为骨血般。
每一次的触碰,都能轻而易举的激发出他从未有过的青涩贪婪。
少女翻了个身,背对着。
羊脂般的肌肤泛着香气。
他心跳频率失常,名为意乱情迷的状态,夹杂着连本人都没发觉的自我毁灭倾向的占有欲,在胸口膨胀 。
色欲如刀,轻易割开了与理智的链接。
混沌的脑中排除一切只剩一个念想——
温妤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八月底的天,是粘腻潮湿的,把任何太过于表面的情感都热得一塌糊涂。
这注定是个令人窒息的苦夏。
……
温妤睡了个好觉,精神也变好了不少,甚至比旁边人还早一步醒来,穿好衣服,就下了床。
温珈是被楼下一阵噼里啪啦声吵醒的,像是什么摔碎了,又像是碰到了什么。
等他下楼后,才发现是温妤在给他做早餐。
还好,不是世界末日。
两人重归于以往的状态,昨天种种都像是错觉。
只是夏闷多雷雨。
温妤望着没关窗户的阳台上,那湿透的衣服,着急忙慌的去取。
温珈在做饭,她只能重新丢到洗衣机里,但内衣裤要自己洗。
她一件一件的洗,洗到三角的白色布料时,有些疑惑的看着上面皱巴巴的痕迹。
她记得自己是才买的,怎么撑得那么皱?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楼下传来了温珈的声音。
对方在喊她吃饭,温妤草草过了一遍水便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一溜烟的跑下楼。
“来了!哥哥我要吃鱼尾巴!”
“知道了,留着呢。”
(明天更人鱼线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