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弯寒月，带着彻骨的冷。

仅仅一眼，就让人遍体生寒。

塞壬脚下的力道加重，顾回又咳出了两口血。

“该死的虫子。”

塞壬嘴角扯出一抹残忍的笑，首接踩断了对方的锁骨。

“啊啊啊啊！！”

顾回发出惨叫，目光怨毒。

这才是真正的人鱼王，带着无情和残忍。

塞壬低眸，一些小虫子的障眼法，就想困住他？

塞壬在还是幼年期的时候，在无尽的深渊海域中，几乎没有天敌。

他的基因注定了他的残忍。

冰冷的海水里，一丝丝血腥都让他的细胞沸腾，全身战栗。

成年过后，他很少这么显露出本性来。

除了在后方指挥一些作战，并不亲自上前。

地上的顾回挣扎一番后没了动静，不知道是不是昏死了过去。

平静己久的林中，树叶飞扬，风声舞动。

他抬头，相隔不远的距离中，塞壬清晰的看到了人类眼中的害怕和陌生。

这样的人鱼，并不是对方心中愿意看到的。

也不是童话里小美人鱼的形象。

更是完全打破了温妤最后的幻想。

不过没关系.....觊觎他东西的虫子都该死.....害怕一些也没关系.....

只要紧紧的攥在手，怎么样都无所谓....

还是关起来好了....

塞壬嘴角没了笑，步步紧逼，居高临下的望着温妤。

他在等待着对方的反应，等待着歇斯底里的质问和惊恐。

等待着人类最基本的恐惧。

温妤哭红了的眼紧紧的锁定着他，里面情绪千百缠绕。

最终扑到了他的怀里。

“我害怕。”

温妤在发抖，但还是抱住了他。

塞壬眸子一顿，不受控制地屏住呼吸，像是卡壳的木偶，好半天才找回己经混乱的思维。

害怕...

害怕还在抱着他....

他形容不出来人类这种生物的矛盾，只觉得心里那道无形屏障碎了一条细小的裂缝。

在往后无尽的岁月里慢慢被粉碎。

他好半天才张开手臂，紧紧拥抱怀抱里颤抖的温妤。

她才那么小，就没了家。

来到他身边的时候，还那么瘦，乖的不像话...

他怎么能让她害怕....

塞壬疯狂的念头被猛然下压，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不害怕，我在这呢。”

怀抱的温暖抹平了刚刚的恐惧，温妤不敢去看地上的人，只是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