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连嘴角都在用力,绷得首首的,可爱又天真的逃避着。
塞壬好整以暇地撑着手肘,如果温妤此刻睁开眼,或许能借着浅薄的月光看到对方脸上的笑。
男人是故意的。
人类的脆弱会在夜晚无限放大,尤其是在他们睡着的时候。
在睡梦中,危险来临时,甚至察觉不到一点。
雪白的颈,脆弱到一只手就能完全覆盖,稍微用力,连呼吸都被剥夺。
如果大幅度的挣扎,说不定会更惨,呼吸不畅带来的痛苦会让整张脸憋的通红,眼泪流个不停。
无数个夜晚,无数个温妤沉睡的时刻,他仔细的用目光舔舐着,这个与自己基因高度配合的物种。
在陌生种族身边,能那样毫无防备的睡着,或许也只有人类这个种族能做到。
塞壬是从第一眼就喜欢人类这个种族,觉得脆弱又神奇。
而他养的这一只,胆子时大时小。
根据纵容的态度而改变,他的手段越温和,她的警惕性就越低。
如果稍微显露出一点獠牙,人类就会缩回壳里。
可一首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终究会在某一天亲自面对。
他只是慢慢地帮对方适应。
表现出来的温和不是长久之计,温妤应该学会接受。
塞壬不像其他的夜晚,止步于此。
他轻声笑了笑,欲望被窗外的海浪和风声吹散。
听得不太真切。
他只是揉了揉对方柔软的小腹,那片柔软很适合哺育新的生命。
他其实很想亲一亲。
只是手下的人身体越来越僵硬,胆小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
手掌收回来后,温妤几乎可以用喜极而泣来形容。
不等她再想什么,一阵困意便悄然袭来,迷迷糊糊间,温妤好像听见有人在说什么。
塞壬释放的精神力,密密麻麻的向着温妤压过来,安抚着。
插曲过后,第二天醒来的温妤愣愣地坐在床边。
她望向自顾自换着衣服的人,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温妤很想说,很想去问,想问夜半时,对方是不是不小心碰到的。
可她终究没有勇气去掀开这一层浅薄的窗纸,毕竟去面对,也需要时间。
塞壬换下了优雅简约的长袍,一身亮黑色常服,衬得肌肤冷白森然。
像海里的一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