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人的模样,她的眼眶顿时红了。·9¢5~k¢a\n′s^h-u^.\c!o`m′
“怎么这样憔悴?吃过饭没?我让厨房准备了夜宵……”
“不用了郑姨,”叶听风打断了她,棕眸里尽是焦灼之色,“我要见义父。”
郑闲歌怔了一下,缓缓摇头。
“这么说,真的是义父。”他抬脚就要往屋里走。
“听风,”郑闲歌拉住他,叹了口气,“二爷说了,不会见你。他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不过,他当日既然允了冷欢一诺,自是不会毁约的。你就算见到他,他也什么都不会说。”
叶听风僵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沉默了半天,才苦笑一声,慢慢走进客厅。
坐在椅子上,他埋首在掌心,久久未语。
郑闲歌蹲下来,握住他的双手,只觉指间湿润,抬起头,眼前那双棕眸泛红,分明蒙了一层泪雾。
她的喉咙顿时哽住,鼻酸得紧。?薪^完? ′ ^鰰?栈^ /埂.薪?蕞^全?
这孩子—从少年时到现在,吃过不少苦,二爷的训导也严苛得很,可从来没见他掉过眼泪,也没见他有过这般凄惶的神色。
“郑姨,我没想到……喜欢一个人会这么难过。” 他轻轻开口,脸转向一旁,不愿意让她看见自己无措的表情。
“我知道,看你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 郑闲歌抚着他的头发,“你从小聪明能干,看准了的东西,从来没失过手,可是感情是勉强不来的,你得用真心去换,得让喜欢的人心甘情愿。冷欢这孩子,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也是个倔脾气,更别说你之前伤了她的心。”
“我答应放她自由,是想着好好待她,让时间来慢慢解开她心里的结,为此我愿意等,可是我不能忍受她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走掉,从此在我的世界里消失。”
那让他觉得恐惧,就像幼时父亲去世、母亲出走,那种被遗弃的孤独感。*幻^想!姬\ .埂?芯·罪^全?
孤独。
在和别人打架打得吐血时,在图书馆学习到凌晨时,为了生意马不停蹄地考察、谈判时……这种感觉一直都笼罩着他。
可不知从哪天起,心底的压抑与冰冷渐渐在消散。如今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她,时而温柔可人、时而高傲倔强、时而调皮狡猾的她。
郑闲歌轻轻推开房门,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叶独酌。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她走到他身旁坐下,靠在他肩头。
“你走了之后就没睡着,索性起来坐会儿,” 叶独酌握住她的手,“那小子怎么样了?”
“我费了半天劲,总算劝他睡下了,大概真的是累了,等我起身时,已经睡沉了,听他的人说,几天没合眼了。”
“嗯,这回他算是栽了个大跟头。”叶独酌微微一笑。
“我看着怪心疼的,你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 郑闲歌有些埋怨地瞅了他一眼。
“解铃还须系铃人,旁人说太多,又有何用?”
“你帮是不帮?” 郑闲歌坐直了身,语气里都有些威胁的意味了。
“我答应过冷欢那孩子。”叶独酌蹙眉。
“你这倔脾气,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
“什么?”
郑闲歌叹了口气,回想起方才叶听风的话。
从小到大,我没有求过您,更没有求过义父,但是冷欢,她不一样。
她是我要给你们娶进门的儿媳,除了她,我谁都不要。所以我求你们,告诉我她在哪里。
第十九章 老是输,就赢过你
一年后。
“知道了,我明天去曼城。”
挂断电话,叶听风揉揉眉心,闭上眼靠在座位上,才歇了一会儿,就感觉车速慢了下来。
“怎么了?”他睁开眼望着前方拥挤的人群。
“是等待新年倒数的人。”司机回答道。
看着巍然耸立的大本钟,叶听风微微一怔。
不知不觉,已经一年了么?
“我下去走走。”他示意停车,然后拉开了车门。
外面在下雪,虽然不大,但是寒气逼人,人群却是热闹得很,多是成双成对。他独自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静静地听着新年的钟声。
一样的地点,一样的场景,为何他觉得,应该是两个人站在这里?
钟声止歇的时候,人群中爆发出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