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禾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他可以随意出入她梦里,拒绝也没办法啊。\新^丸·本¨榊~占′ ~哽.欣¨最¨快?
既来之则安之,先看看情况再说。
幽翎轻抚着琴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此琴名为‘忆弦’,听闻它能唤起人心中潜藏的记忆。”
“可我什么都没想起来……”阮倾禾满脑子疑惑,感觉有成千上万个问题堵在胸口。
幽翎轻轻摇了摇头,安慰道:“无妨,也许凤凰说得对,你不该想起那些令你痛苦的过往。”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天空突然响起洪钟的声音,
幽翎脸色微变,急忙站起身来,失望地望着天空。
洪钟的声音响起,就代表她要醒过来了。
阮倾禾看他如同被夺走心爱之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不忍。
她轻声说道:“你不是能经常来我梦里吗?又不是见不到了。”
幽翎垂下头,苦笑着摇头:“近日恐怕不行了,我的妖力愈发弱,无法支撑夜夜与你相见。”
阮倾禾面露了然,嘿,还真是妖王呀。
她垂眸看向他头顶,又看了眼他身后。
嘶,也没有尾巴和角啊,他这是什么物种的妖?
“你是什么妖?能把你尾巴或者角露出来给我瞧瞧吗?我快要走了!”
洪钟响三下便是最终期限,一分钟响一次。~x?h·u/l_i-a\n,.+c/o′m_
幽翎见她两眼冒光的样子,可爱极了,轻笑着露出妖灵特征来,九条赤色长尾,灵活似蛇的在身后摇摆,毛绒绒的大尾巴瞧着就很好rua。
阮倾禾也的确上手摸了,整个小人都拱进屋,面颊紧紧贴着软乎乎的尾巴上,蹭来蹭去。
幽翎被迫扭着身子,顺从她的动作,眸光温柔似水,大手抚摸上她的头,嗓音由于清铃微扬:“抱歉,没经你允许便要你想起原本已忘记之事,想不起来便罢了。不必介怀。”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幽翎,莫再忘记我好不好?”
阮倾禾听着他近乎哀求的声音,下意识抬起头,撞上他好看的瞳目里,此刻却充满了哀伤与读不懂的难过。
她嘴巴微张,还没等回复,突然强烈的失重感传来。
阮倾禾猛然从床上惊醒,天亮了。
{雏人醒啦,刚刚一只臭臭的猫来找你,被赶出去了。}
{它还说,你是它养的人崽。}
阮倾禾一顿,小橘在刚到行宫的第一天,发现她身边跟着不少人保护之后,就撒欢出去玩了,已经几天没回来了。_l!o*v!e*y!u?e¨d?u.._n!e.t¨
智灵现在正处于心虚状态,镯子安安静静地躺在架子上,分毫未动。
阮倾禾沉静地坐在床榻上,努力清醒大脑,她回想刚刚的梦,却发现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梦中人的样子。
算了,可能不重要。
她掀开被子,走出去,外殿没有人。
这时,芭蕉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屉水晶虾饺。
“小姐醒啦,奴婢伺候您更衣,再过一个时辰,陛下就要启程了,要快些了。”
阮倾禾正想问她小橘的下落呢,闻言向她投去不解的目光:“要去哪里呀?”
芭蕉深吸一口气,面上有些凝重,如今行宫人心惶惶,自阮如安受伤以来,东昭帝派出近卫彻查行宫,一点蛛丝马迹都未寻到。
宫中流言四起,纷纷猜测究竟是什么东西伤到平昌侯府庶小姐,最终被猜测最多的就是妖物。
阮倾禾听完,觉得还挺合理,那妖是竹节虫,善于隐藏,最会的事情就是撒丫子逃跑,能找到就怪了,能猜出来是妖蛮不错的。
芭蕉继续说道:“陛下下令,即可出发补妖阁,平昌侯府之人伴驾,其余人留在行宫。”
“这次陛下命大少爷带着他手下的军马护送。”
嗯,带着她们估计是阮如安身上留有妖的气息。
阮倾禾闻言点点头,在她的照顾下,用了一整屉的蒸饺。
等她出来时,却发现听到的又有些不同。
正义满满的文官又大清早去找东昭帝了,一口一个此行危险,陛下三思,一直说道日上三竿阮倾禾睡醒,都还没探讨结束。
怪不得要一个时辰之后才能出发呢,合着东昭帝被缠住了。
阮倾禾被秦沐秋抱着,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