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的黑色刻度开始崩溃。她猛地将法轮推向量子旱魃：“张三昊，善念比特+1了！”

张三昊纵身跃起，善念剑在空中划出北斗七星轨迹。当剑尖触及量子旱魃眉心的刹那，他看到了旱魃的核心——那不是实体，而是由无数个“选择”组成的量子叠加态：有人在公交车上让座，有人在网络上造谣，有人在灾难中救人……“原来如此，”张三昊突然笑了，“你的核心不是善恶，是选择！”

他将全身灵力注入剑柄，善念剑突然分解成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都对应着一个善意选择。当这些光点融入量子旱魃体内时，那些原本纠缠的恶意数据开始瓦解，化作漫天飞萤。陈三清发出绝望的嘶吼，他周身的黑色数据流正在溃散：“不！人类明明更喜欢恶……”

“你错了。”张三昊落在陈三清面前，掌心托着最后一点黑色数据——那是陈三清自己的执念。“恶只是瞬间的放纵，善才是刻在骨子里的选择。”他轻轻吹散那点数据，“就像你现在，其实可以选择停下。”

陈三清愣住了。他看着冰原上正在消融的量子旱魃，看着萧凡和林晚秋在善念阵眼旁击掌，看着尼玛卓玛的善念天秤终于平衡。当第一缕阳光越过冰原时，他突然瘫坐在地，周身的黑色数据流彻底消散，露出里面穿着阁皂山道袍的身影。

萧凡的战车停在两人面前，他举着手机正在直播：“家人们看到没？北极的极光都是金色的！这波极地决战咱们赢麻了……”话没说完，手机突然弹出一条全球新闻推送——《全球善念值突破临界点，量子科技与传统玄学协同抗疫取得突破》。

林晚秋走过来，将一份报告递给张三昊：“刚收到的，父亲的团队在南极冰盖下发现了三派祖师爷的留言，他们早就预言到今天了。”报告的最后一页印着一行小字：“道在蝼蚁，善在人心。”

张三昊望向冰原尽头，那里的玄冰柱正在融化，露出下面埋藏的三派精魂碎片。碎片组合在一起，化作半块天机罗盘，盘面上的宇宙星图正缓缓旋转，指向某个遥远的星系。他突然想起尼玛卓玛刚才说的话：“天秤平衡的时候，我看到了新的坐标……”

萧凡突然指着天空：“快看！那是什么？”众人抬头，只见北极光中浮现出巨大的wifi信号图标，图标下方还有一行正在闪烁的字——“元宇宙往生界已连接”。

陈三清的咳嗽声打断了他们的视线。这位曾经的阁皂山天才弟子正用最后一丝力气在冰面上写字，他写的不是咒文，也不是怨怼，而是三个歪歪扭扭的字：“我错了。”当最后一笔落下时，他的身影化作光点，融入了那道金色极光。

冰原上的风渐渐停了。张三昊弯腰拾起那半块天机罗盘，罗盘的背面新刻了一行刻度——“极地善念值：∞”。他转头看向队友，萧凡正在教北极科考队员用手游绘制简易护身符，林晚秋的医疗舱里传来新生儿的啼哭，尼玛卓玛的法轮吊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照得冰原如同洒满了碎金。

“下一站，”张三昊握紧罗盘，指腹摩挲着宇宙星图上的新坐标，“元宇宙往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