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指望我欢欢喜喜的把人接回来,把她供起来?
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我就不允许她踏进这个家门一步,一次也不允许。
我不撕了她就是我的教养了,你们也是,以后不许见她!
否则,就别说我是你妈!”
这个话倒是第一次说出口,钱暻怔住了。
钱昭手心里的山楂颤了颤,身子也晃了晃,原来,妹妹的不被待见,竟然是因为自己吗?
张了张嘴,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抛开其他因素,母亲对他的爱,是一点都不掺假的,别人能说,但是他,是受益者,要是真的反驳,就真的成了忤逆不孝了。
钱昭脸色苍白,突然发现,自己的一切都是父母给的,包括这条命,也是由于母亲的精心照顾才能活到现在,让他去跟母亲说,我想让那个你口中抢了我营养,抢了我的健康身体,抢了我的性命的那个人回来,无异于在母亲心口上捅刀子。
不论对错,单说他一个受益者,这种话,他就说不出口。
钱昭心里顿时就跟在油锅里走了一遭一样,冷冷热热的翻滚着,心里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那点勇气,这会儿已经泄了个干净,还有几分颓废的无奈,母亲这对妹妹的不喜,或者说是厌恶,已经成了执念,但是归根到底,这事,却是因自己而起。
如果他再继续坚持,为了他的身体,母亲或许会让步,但是肯定会把这中间发生的一切不愉快都归结到妹妹身上,到时候......
钱昭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清浅的呼吸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整颗心都被拉扯着,似乎瞬间被扎了无数个洞,又轻轻的一声“砰”,是他的心重重的落了底,也放弃了挣扎,然后他就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好,我不见她了。”
钱暻酝酿了措辞,正要跟母亲讲讲道理,给弟弟多争取点自由,就听到了这句话,
“小昭,你胡说什么?”
“什么叫胡说,小昭说的对,难道你还想跟那个臭丫头有什么联系?
钱暻,我就告诉你......”
钱昭呆愣着,渐渐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前后几分钟的时间,他的世界从马上就能触摸到光明,到果断干脆的又回到窒息的现状,他死心了,放弃了。
“小昭?小昭!妈,快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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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满满还不知道她即将得到短暂的安静生活,就算知道,她也只有更高兴的。
但是她也没多纠结,毕竟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秋收后,对村里人来说,都是收获的日子,自家菜园子,山上的野果子,山货,捡柴火,还有收割后的庄稼地遛一遛,也能有收获。
还有大家都盼着的杀年猪。+w`d?s,c¢w¨.·n¢e_t^
不过那个说着还早,现在满满正在跟老太太一起,囤菜。
这边温度低,秋收之后,这大地的绿色就越来越少了,秋天要把冬天的菜提前准备出来。
其实说是冻冬菜,不光是冬天吃,还有青黄不接的春天,现在囤的粮食和菜,基本都是要吃到来年菜园子的菜下来,或者,山上的野菜出来。
阮家也不例外,和村民几乎是一样的节奏,白菜土豆地瓜下窖,萝卜就在园子里挖了坑埋进去,等上冻的时候再挖出来下窖。
其他吃不完的青菜,像是豆角,茄子,黄瓜,都能切片或是切丝晒成干,和蘑菇一样,用水泡一泡,做菜一样新鲜。
小土豆崽儿也都烀熟了,切成片晒了,冬天的土豆干炖茄子干,在后世也是个不错的菜,哏哏啾啾,越嚼越香。
通红的辣椒串成串,挂在窗户外面,在这枯黄的季节也是一道亮点。
剩下的青辣椒也不会浪费,老太太手艺好,说能做成辣椒酱或者辣椒抹子,就着窝头,馒头,都很开胃。
有一些还没长大的小黄瓜,小辣椒,小豆角,直接就被老太太扔进了咸菜坛子。
还有园子周围种的藤蔓植物,什么窝瓜,角瓜,吊瓜,苦瓜,丝瓜,都是产量比较高的,也都攒了不少,像是窝瓜这种比较充饥的,既能当菜,又能当饭,在农村都是很喜欢种的。
不光阮家,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种,只是看各家女主人伺候的好不好了,反正老太太勤快,现在秧子都快枯了,那藤蔓上面还滴了嘟了一串串的,老太太高兴,就愿意说话,
“地窖底下凉快,这些玩意儿啊,能多放一些时间。
你等过几天忙完的,妈给你包角瓜鸡蛋馅的饺子,看着是没有肉,但是那个馅啊,可鲜了。”
“呲溜!”
满满适时的表现出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