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关灯上炕,
“怎么了,还想呢?”
满满又叹口气,
“我想的好好的,不回去,也不想跟他们扯上什么关系,但是今天说完之后,我发现,”
她纠结了一会儿,又犹疑道,
“我发现,我好像还更放不下了,是不是他说的太惨了,故意的要换取我的同情心呢?”
“你啊,”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结婚的时间也不长,但是阮云铮知道,满满看着是什么都干脆果断,看着还像是有些无情,实际上,她是一个非常心软的人,
“不管他是什么心思,如果钱昭真的有事,而你又能帮忙,你真的会袖手旁观吗?”
“我,我也不知道,我赶紧我好像很矛盾,他,好像确实很可怜。
那天他说起以前难受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听着心情也确实有点不好,只是,铮哥,他要是一个人,可能我都不用纠结,就是天天去看他,我也不会觉得反感。
但是,这实际情况,不是没有那么简单吗?我,跟他们有有着这层关系,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不知道,那天一进屋劈头盖脸的一顿话,我当时就害怕了,那样的妈,我不想要。”
“好,不要就不要,你身边还有我呢,不要顾忌别的,按照你自己的心思来。
我不是说了吗,如果他们好,那自然好,锦上添花,你能多一家人疼爱,我也高兴。
但是如果真的实在是,处不来,那也不要委屈自己,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你都不是自己一个人,知道吗?”
“哎呀,铮哥,你说你怎么这么好,我怎么能摊上这么一个好的婆婆和老公呢?”
老公?
男人心头一荡,虽然没听过,但是这种情景,猜也能猜出来,这是一种称呼。
他慢慢的凑过去,轻声的哄着,
“再叫一声?嗯?”
“老公~~~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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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一宿,第二天,满满就彻底把这个事给扔到一边了,阮云铮说的没错,她自己在这纠结也没用,反正该说的话都说了,她的态度也表达的明明白白,钱家如果想让钱昭开心,那他们自然会想办法。
如果他们当父母的都不管不顾,那她一个十八年都没有联系的妹妹,操这个心,就真的是有些多余了。
这会儿是秋高气爽,老太太忙着囤秋菜,满满就跟着打下手,内伤外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活动起来也不那么受限,很快就抢了搬运的活,男人不在家,总不能让老太太干活她看着不是?
“妈,这些白菜要怎么处理?能腌酸菜吗?”
这是老太太院子里收的秋菜,没壮好心,都是塌(三声)了棵(有的农村的叫法)。
(白菜壮心,指白菜包心紧实、叶片肥厚。)
老太太看了一眼,
“不用,那些你就放那个台上晾着就行,晒干菜,冬天蘸酱吃。”
在陆家没接触过,但是前世她也是去过农村的,对这个并不陌生,
“行啊,妈,那到时候打熟酱呗,干菜蘸熟酱好吃。”
老太太好哄,又乐乐呵呵的了,
“行行行,熟酱。
对了,待会啊,咱们挑点黄豆,等进腊月了,做点酱块,酱缸里也见底了,正好,开春下酱,来年啊,就能吃新酱了。”
“好。”
对于这些不熟悉的农村生活技能,满满还是很有兴趣学的,不管以后还在不在农村生活,学到手的东西,总会有能用到的时候。
小姑娘也跟着凑热闹,
“奶,我也能挑豆子,我帮奶干活。”
“行行行,你们这么能干,我可就省事了。”
黄豆是村里种的,分粮的时候分到手的,不过不多,老太太又出去找邻居换了几斤回来,倒在大簸箕里,让小姑娘先挑着,婆媳两个刷了大缸,准备腌酸菜。
这个是后世存在于纪录片里的特色美食,满满不陌生的,但是亲自上手,她也是跃跃欲试。
这东西说是地方特色,但是做法也并不统一,以各家主妇的手法为准。
老太太是熟手了,这么多年,自己也有自己的技巧。
把白菜洗净,放在开水里过一下,然后快速的过凉水,紧接着就放到大缸里码放整齐。
这时候也没有什么酸菜鲜,都是老法子,一层白菜,撒一层盐,码到最上面,压上一块平整的石头。
过了一夜,白菜里的水分就慢慢的被挤出来了。
满满的活,是过凉水。
因为男人回来了,过开水这种“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