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灼的话还没道完,沈祈羽就满脸不耐烦地打断:“反正就是老妪的死让他封印解除,得知他是桃花妖,是老妪之子。¢墈^书+屋- /最+欣¨章~踕?庚^薪′快·”
“所以……真是你杀了她?”李墨灼扬声问道。
“是啊。”沈祈羽大大方方地承认,又狡黠一笑,“不过眼下还需继续死棋子,不然戏演不下去呢。”
“沈某不会让你这个混账再杀人了。”沈觅玄调动浑身仙力,欲要破开这所谓的定身之法。
“没用的。虽然在下让你眼下的仙力超过了你当仙界翘楚那会,但……在下的力量远在你之上,故,你是没法解开的。如你实在不听劝,大可试试,但身负重伤的话,可别怪在下。”
“啧!”沈觅玄咂了咂嘴,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好了,这场戏该继续了。”
沈祈羽语落,一把由金子铸造而成的巨剑就出现在半空,剑尖直指叶奚绵的心脏。·薪.顽/夲~鰰¨栈+ ~庚^薪′蕞~全¢
花望临见状,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巨剑的方向,声音低哑:“你要干什么?快住手!”
“住手?”沈祈羽仿佛料到花望临会这么说一般,唇角勾了勾,不屑道,“不会哦。”
说完,沈祈羽指节一曲,巨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叶奚绵的心脏。
“不要,不要,不要!”花望临连连说出三声“不要”,眼眶瞬间通红,咬牙驱动体内仙气,像是想破开这束缚之法。
沈祈羽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花望临:“别白日做梦了,这定身之法……”
然而,语未完,他就看到花望临竟真的冲破了定身之法。
“噗——”
一大口腥气味极浓的血自花望临口中喷出,面色在一瞬之间变得惨白,一头好看的如海蓝发亦随之变成了似雪白色。,小/税-宅, ?已~发?布`罪′芯?章~结·
“绵绵,别怕,本殿下这就来救你。”花望临边说摇摇晃晃地踏出一步,像个享受宝贵的桑榆晚景的老者。
沈祈羽默默看着这一幕,眸光一沉:“以命破法,有种。可惜,是棋子,注定会亡,不过是早是晚罢了。”
语落,沈祈羽右手一翻,做出向下压的姿势。
下一刻,那把巨剑就当着花望临的面穿透了叶奚绵的心脏。
“绵绵!”花望临瞳孔皱缩,几乎是下意识地大声唤起叶奚绵的名字,又毫不犹豫地奔向后者,浑然不顾奔跑途中跌倒颇多。
奈何“祸不旋踵”,巨剑从叶奚绵的心脏拔出后,又如习了分身术一般,分身出无数的剑,如雨点般接二连三穿透下坠的叶奚绵的身子,让叶奚绵成了筛子。
花望临身子晃了晃,抬手揉了揉双目,又扇了自己一耳光,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般。
半晌过后,他泪流成河,双膝跪地,膝行至还剩最后一口气的叶奚绵身侧,将后者的脑袋轻轻放于他的大腿上,撕心裂肺地喊出一个字:“不!”
“别哭。”叶奚绵双眸微睁,口中不断有血喷出,“哭着就真像小叫花子了。”
“是,本殿下就是小叫花子,绵绵你一人的小叫花子。”花望临连连颔首,抓住叶奚绵的右手,放至脸侧,像是想让后者感受到他脸上的温度一般。
“一人?”叶奚绵微微一怔,唇角费力向上勾起,勾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原来你也心悦本小姐呀,哥哥。”
花望临闻声,双眸倏忽睁圆:“也?绵绵,原来……你也喜欢本殿下!还有这声哥哥……”
花望临含了含唇,猛然记起叶奚绵此次回谷时,他因别人家的青梅大多喊竹马“哥哥”,但他家的却一口一个“小叫花子”地喊他而微恼之事。
但眼下想想,如果叶奚绵能活下去,就算喊他一辈子的“小叫花子”,他也心甘情愿。
“喂!”叶奚绵用平生最大的力气喊了一声,又伸直中指与食指,拭去花望临淌下的泪,故作轻松道,“本小姐以为呀,像本小姐这样的财迷小剑客,死于看起来由金而制的剑下,值了。”
说完,叶奚绵的手垂了下去,眸子闭起,用仅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呢喃起来:“此生太苦太难,如有下世,请务必让我等双双生于好家,仍是青梅竹马,再续前缘。小叫花子,本小姐走了,勿念。”
“绵绵!”花望临仰天长啸,心如刀绞,又迟缓伸手抵住叶奚绵的脖颈,双眸无神一瞬,“不,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本殿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