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啊!”女人猛地冲过来,扶着陆晚萝的双肩,摇晃不停,“水水,你怎么连娘都不认识了?是不是染了温病?水水,你可千万不能倒下!你此次考了镇试桂冠,可以进入京都的祁岚书院……”
女人的话语如同炎夏蝉嘶般聒噪至极,令人心烦。.m!y.j\s,c¢h`i\n¢a^.′c`o¨m!
“那个,本君……”陆晚萝用力推开女人,正想解释些什么,眸角余光就不经意地瞥见一面布满青灰的旧鉴。
而旧鉴中装着她之模样。
雪末籽脸,柳叶眉,眼圆且大,鼻微挺,唇小巧。
好嘛,完完全全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
等等!什么小家碧玉?这分明就不是本君的脸!
再结合上苏今水方才的那句“阵法起”,难道……此处又是什么阵法?那此阵法还在千舟镇内吗,还是说已至他处?
还有,这个自称“娘”的中年女人为何要称呼本君为“水水”,这具身体的主人该不会是苏今水吧?
陆晚萝暗自思付了一阵,忽而捂着小腹往后退去,双眸用力眨了数下,才滴下了几滴泪水。·x`i¨a?o*s¨h,u.o¢y+e¢.~c-o-m.
“水水,你是肚子不舒服吗?”女人见状,连忙凑了过来,将陆晚萝扶至一处矮榻上,并让后者躺入被窝。
陆晚萝照做,心下滔滔不绝地道了起来。
啧啧,这么快就被骗到了,看来本君的骗术,不,演技还算蛮高超的。
不过,本君之所以会有这么高超的演技,应该也是和某个毒舌戏精的逆徒之最朝夕相处、耳闻目染的结果吧。
但沈觅玄那家伙眼下会在何处呢?李墨灼那个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人族又会在何处?
甚多的疑惑犹如茶水煮沸时产生的沫饽一般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罢了,还是现下借机都问问吧,毕竟本君装病就是为了问这些问题。~零/点′墈¢书, -蕞?鑫+章/结_耕?欣.筷,
“娘,本……我是谁呀?我忽有些腹与首疼,好像连我自己是谁都有些记不清了。”陆晚萝坐起身来,哭得梨花带雨,双手还装作不知所措般缩于身前,“还有,娘,我昨日做梦,好像梦见有什么阵法将我与一众挚友卷入……”
“水水!”女人厉声打断了陆晚萝的话,板起脸,道,“你怎能梦见这些稀奇古怪之事?你忘了娘从前怎么跟你讲的吗?你是要成为凤凰的女子,你要时时刻刻想着书中的佳词好句,梦中亦是如此,你……”
嗯?凤凰?
那本君乃妖王心魔,生来就是白凤凰,是不是不用时时刻刻想着那些佳词好句矣?
呜呜呜,以往被凶巴巴的妖王姐姐盯着念妖法之书的时候,本君可是半晌都背不下来一行字啊!
不过……从此女人的言语和神态可以判断,她不清楚阵法之事,应该也不知道李墨灼和沈觅玄究竟在何处。
而本君却直接成了苏今水,看起来好像是要经历一遍在苏今水身上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嘁,这苏今水究竟……甘瓠中卖的什么药?本君怎么愈来愈看不懂了呢?
“水水,你怎么眼神发直?可是在出神?”女人瞬间抬高的声音不禁让陆晚萝打了个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甩于陆晚萝的脸上,陆晚萝顿时感到火辣辣的疼。
出于记仇的性子,陆晚萝立马一巴掌扇回去了。
下一瞬,女人之夫从角落走出,并且将一坛酒重重地砸在了陆晚萝的额角。
一行鲜血从额角挂了下来,如玭珠般圆润晶莹的血珠子一滴滴落于有斜有平,千疮百孔的木板上,汇成一条长长的溪流。
陆晚萝眯了眸:“……???”
还真是无知者无畏!
既如此,那本君就给尔等一点颜色瞧瞧好了!
想罢,记仇的陆晚萝右手一翻,想用法力教训一顿这对下手不知轻重的狗夫妇。但无论她怎么翻手,法力都无法使出。
奇怪,为什么本君的法术使不出来?难道是因我身处于苏今水以死布下的阵法中?
“啪——”
忽,女人又给了陆晚萝一巴掌。
陆晚萝不禁咬了咬牙,眼神紧紧盯着二人,似乎想从二者的表情中探寻答案:“你们……为何要这般对我?虎毒还不食子,你们也太非人矣!”
“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