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年是软柿子?!”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许阿狸,目光冷得能结出霜。
许阿狸睫毛剧烈颤动,却突然仰头露出无辜的笑:“裴将军看错了吧,我何曾开过口?莫不是抓不到真凶,就随意拿我顶罪?”
她声音发颤,眼角还挤出两滴泪,转头望向宋鹤鸣,“鹤鸣,你信我……”
玲珑攥着剑柄的指节泛白,耐心几乎彻底耗尽。
她突然转身,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宾客:“方才是谁看见的,站出来!若是平民百姓,我赏黄金百两;若是官员,恒裕王府就是你们的靠山!”
重赏之下,庭院里却仍是死寂一片,只有风吹过喜幡的簌簌声,混着远处断断续续的议论。
许阿狸余光在裴淮年和玲珑郡主身上打了个转。
不再犹豫:“玲珑郡主,话虽然不是我说的,但是我却亲耳听到了,可能说话之人是被裴将军威慑,不敢站出来吧。”
许阿狸语气悠悠,不动声色瞥了沈知念一眼。
玲珑一听,再也按捺不住怒火,猛地挥剑斩断身侧的红绸。
她身上还湿哒哒的,既难受又狼狈,“沈知念!人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今日我就把你这毒妇的真面目撕开!”
沈知念唇线抿紧。
眼前混乱的场面远超她的预料。
许阿狸的诬陷、玲珑的偏执、宋鹤鸣的纠缠,还有暗处无数道等着看好戏的目光。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死死困住。
“郡主,现在许姑娘说她听到了有人发声,说是我绊倒的,你信吗?”沈知念直视玲珑盛满怒火的眼睛,声音冷静得如同寒潭。
“我自然是信!”玲珑怒喝,剑尖直指沈知念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