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郡主怎会如此狼狈?”一名宾客忍不住出声问道。
“谁知道呢,怕是平日里嚣张惯了,遭了报应。”
还有人伸长脖子张望着,一边看一边摇头:“这事儿可真是稀奇,传出去怕是要成为城里的笑柄了。”
还有些人一边偷偷瞥着玲珑,一边小声议论,时不时发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
“郡主,还疼吗?”婢女瞅着玲珑起伏的胸口渐渐平缓,战战兢兢开口。
“你是死了吗?”玲珑突然暴起,指甲几乎戳到婢女脸上,“滚去我的马车里拿我的披风!”
婢女如遭大赦,跌跌撞撞朝着府门跑去。
恰在这时,春喜抱着披风疾步赶来。
沈知念接过披风,指尖还带着方才被烫伤的余痛,却仍温声道:“郡主,这件披风是新的,你先披着,去后面厢房换身衣裳吧。”
玲珑深吸一口气,猛地夺过披风,在脸上胡乱一抹,将还在滴水的锦缎狠狠甩在地上。
她踩着满地狼藉逼近沈知念:“我出了这么大的丑,不说清楚就想算了?!是谁刚才把汤泼在本郡主身上的?!”
裴淮年冷着脸挥了挥手,疾风立刻押着面色惨白的小厮上前。
小厮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声音抖得不成调子:“小的刚才在传菜,只顾低头走路,突然……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没站稳就摔了……”
“你确定是被绊倒,而不是自己不小心摔的?”疾风上前一步,目光如鹰隼般死死盯着小厮。
“确定!确定就是被人绊倒的!”小厮瘫坐在地,膝盖不住地磕着青砖,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
“是谁把你绊倒的?”玲珑猛地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刀,刀刃贴上小厮脸颊,“说!到底是谁!”
人群中,许阿狸悄无声息地往后缩了缩,藏进几个看热闹的贵妇人身后。
她透过层层人影,盯着风暴中心的沈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