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忠臣之后,是沈将军的女儿!”春喜急步冲上前,声音带着怒意:“你如此欺人太甚,就不怕皇上知晓后降罪责罚吗?”
于氏闻言冷笑,手腕猛的一抬。*d?u/a.n_q¢i/n-g-s_i_.¨n`e¨t.
手中团扇裹挟着劲风狠狠掴在春喜脸上,清晰的红痕瞬间浮起。
“你也配拿皇上来压我?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奴才,也敢在主子面前摆谱?”
春喜被扇得踉跄两步。
于氏又说:“我可不是吓大的!定远侯亲口说的,要我将你嫁出去,荣妃娘娘又岂会不知?皇上哪有闲心管你这等事,简直是痴人说梦!”
沈知念攥紧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唇瓣几乎要被咬出血来。
裴淮年的名字倏地在脑海中滚过。
“我不能嫁,我已经与人定下婚约了。”
“定下婚事?”于氏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眼角笑出褶子,“难不成订婚是街边买菜?你说定就定了?婚书在哪儿呢?”
她晃着团扇,语气里满是轻蔑。
“沈知念,我不妨把话说的更明白些,你叔父已经接了周家的庚帖,彩礼也收了。尚书府家大业大,你二婚再嫁,做妾也正常,这门亲事成得正正当当,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
沈知念忽而冷笑:“既收了彩礼要我出嫁,敢问你预备了多少嫁妆?”
“嫁妆?”于氏猛地拔高声音,团扇狠狠敲在桌沿上。,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你还好意思说嫁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小侯爷和离时把嫁妆全带走了!”
“我告诉你,今天不把那些东西交出来,我这就去官府告你私吞嫁妆!”
她逼近一步,声音带着威胁。
“老太太现在糊涂着,等她清醒了,你若还这般推三阻四,她可能因为你憋气再伤了身体,你怕是担不起罪责!”
沈知念牙关紧咬,指节泛白。
自父母亲战死,祖母因病失智后,沈家宗亲被于氏骂得再不敢登门,
偌大沈府早已腌臜得不成模样。
沈知念知道,现在皇上正因兽夹之事震怒,她不想因为沈府这点家事再去烦扰他。
更不愿让病中的祖母再添烦忧。
“若我执意不嫁呢?”她抬眼,目光淬着冰。
“执意不嫁?”于氏冷笑一声团扇在她鼻尖前点了点。
“那便把你锁在房里,等周公子花轿上门时,直接抬走!”
话音未落,她突然脸色骤变,脚踝处猛地传来一阵刺痛。′/D小[说)`C′Mμ¢S, ??最¢|?新1??章;=:节-更+??新¨快?{μ
熊大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垫子上爬了下来,趁众人不备时扑上来咬了于氏一口!
于氏惊叫着狠踹一脚,却踹了个空,肥硕的身子踉跄着后退,险些摔在地上。
熊大拖着受伤的腿往前爬了两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像只护崽的母兽般挡在沈知念身前。
“快!把这畜生抓起来扔出去!”于氏捂着脚踝尖叫。
沈知念却抢先一步俯身,将瑟瑟发抖的熊大紧紧抱进怀里。
丫鬟们见她护住小熊,一时竟没人敢再上前。
“好啊!你居然纵着畜生咬我!”于氏捂着红肿的脚踝跳脚,团扇指着沈知念直抖,“怕是在侯府当主母当惯了,回了沈府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来人,把大小姐给我锁到柴房去!”
春喜“噌”地挡到沈知念身前:“不许动小姐!”
恰在此时,天边滚过一记闷雷,墨色云层压得低低的,眼看就要落雨。
“春喜,”沈知念声音冷得像冰,“把熊大抱进去。”
“小姐……”春喜急得眼眶发红,却被沈知念一记眼神止住。
她接过瑟瑟发抖的小熊,一步三回头地退向里间。
沈知念立在房门口,任凭风掀起她的衣摆,目光直直钉向于氏。
“你——敢!”
她早就不是那个十二岁刚没了父母的小丫头了。
任人欺负,却毫无还手之力。
“我有什么不敢的?”于氏脖子一梗,肥硕的下巴抖了抖,“睁大眼睛看看,这两位是尚书府派来的嬷嬷,专门来教你懂规矩的!”
沈知念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成拳,指甲嵌进掌心。
她刚才竟没注意到有生面孔。
上次在徐府,于氏就敢让人捆了她强行拖回沈府。
如今有尚书府撑腰,又得了宋鹤鸣的授意,于氏怕是真敢下狠手把她关起来。
沈知念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