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男子眼珠子把周围扫了一圈。
“抓了两个山民,那两人一开始咬死不说幕后主使,后来裴将军放话,供出主谋,不仅不罚,还给奖赏,两人就松口了。”
“山民顶罪,这幕后主使岂不是罪上加罪?!”对面的人惊得压低声音。
锦袍男子却挑眉摇头,指节敲了敲桌面。
“这你就不懂了,那俩山民供词里的名字,怕是能让京城抖三抖呢。”
沈知念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汤带着浓郁的茶香气在舌尖漾开。
她本以为围猎场的风波早已尘埃落定,却不想背后竟还有这许多内情。
放兽夹的人不仅不主动认罚,还找人顶罪,皇上一定十分愤怒。
一顿饭匆匆吃完,三人未作停留便乘车回府。
……
到了沈府巷子口,远远见一个身影伸着脖子朝这边张望。
“小姐,是长庚。”春喜探头望了望,“他怎么突然来了?”
长庚见马车停下,立刻上前拦住,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夫人,长庚有事找您。”
在侯府时沈知念待下人宽厚,对这些仆从也都念着旧情。
她掀帘下车,见长庚额角带汗,便温声问:“出什么事了?”
长庚望着她,眼里闪着期待的亮光:“夫人,这封信是侯爷临走前特意交代,必须亲手交给您的。”
“信?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春喜忍不住撇嘴。
长庚搓了搓手,语速加快:“昨日侯爷收到老夫人的信,说她眼皮总跳,让侯爷去南山寺祈福。恰巧侯爷也觉得近来不顺,就带着许姑娘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