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发抖,头垂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虽说裴淮年常年驻守北疆,这京城里十有八九的人,都是前些日子马球比赛时才得以一睹他的真容。
可他的威名,却早如惊雷贯耳,在坊间传得神乎其神。
他十五岁便投身军旅。
十九岁那年单枪匹马闯入敌营,手起刀落取下塔巴族大将军的首级。
平日里治军严苛,麾下将士令行禁止。
战场上更是杀伐果决,让敌人闻风丧胆,硬是将塔巴族铁骑逼退二百里。
还得了个冷面阎王的称号。
更是凭借这些年的赫赫战功,让皇帝亲自册封他为镇国将军,御赐金印虎符。
如今这朝堂江湖,谁不知道。
得罪了裴淮年,就等同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触怒天威。
就在众人噤若寒蝉时,裴淮年忽然冷笑开口。
“庶女?沈府穷的揭不开锅了吗要卖了自己的女儿?”
于氏张了张嘴,终究没敢吐出半个字。
裴淮年也不催,目光冷冽盯着她。
院中宾客讨论声如同暗潮涌动。
“跪在那的不是侯爷夫人吗?怎么不见小侯爷?”一个穿着绿色裙子妇人低声问道。
“忙着陪那个戏子吧!”旁边贵妇冷哼一声,“不过,裴将军是镇国将军,哪会管这等小事。”
“可不,再说了,徐府出了银子,也不算强抢民女,至多算是沈府的家事。”
“沈知念与其跪在这求裴将军,不如去找小侯爷。”
贵妇语气悠悠。
“哎,对了。我刚才听见说,小侯爷和沈知念和离了。”
“和离了?!那裴将军更不可能插手管这等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