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备马回府!即刻召集府兵,再派人去县衙通报!”宋鹤鸣神色紧绷,转身就要发令。
许阿狸嗤笑一声,拖着“伤腿”往屋里挪:“哪来的山匪兴风作浪?小侯爷倒会自己吓自己。我这会儿脑袋发昏,脚踝疼得站都站不稳,您要是想走,趁早动身别耽误。”
宋鹤鸣瞧着她冷着脸的模样,只得硬着头皮追上去。
“阿狸,既然你不舒服,我留下来陪着你就是了。”
许阿狸垂眸勾了勾唇。
她心里很清楚,对待宋鹤鸣这种人,就得拿捏好分寸。
既不能太过黏人失了神秘感,又得时不时给点甜头,才能让他心甘情愿上钩。
……
“阿狸,你的头还疼吗?腿也没事了吗?”宋鹤鸣惺忪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正出神的许阿狸浑身一颤。
她这才惊觉,自己还把伤腿大喇喇架在凳子上。
她默不作声地收回腿,尽量让动作自然些:“早没事了。”
话音未落,宋鹤鸣已经在对面落座,随手抓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今日知念回侯府,你身体不适,就多休息一日,戏班子那边,我去帮你告假。”
宋鹤鸣语调不疾不徐,说罢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许阿狸看了他一眼,唇角露出一抹讥诮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