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卫都被清走,就算离得近的,听到声响,这会子也不敢贸然进来。
何况二人现在这副光景,着实也不能让人瞧见,否则得挖掉多少双眼睛,封多少张口才能堵住这悠悠众口,掩藏住这天大的丑闻?
就算朝阳宫里人早就心知肚明,但猜测归猜测,亲眼所见就是不一样,二人就算不会被千夫所指,以后也无面目见这些宫人,难道又大开杀戒?
“奸夫淫妇!奸夫淫妇!奸夫淫妇!”半空中,飘荡着厉鬼的咒语,带着无尽的恨意,咬牙切齿。
太后听得心如刀割,头皮发麻,巴不得此时有五雷轰顶,直接将自己炸死,天收了去也是好的,免得留在人间如此羞惭无耻,无法自解。
许之怀总算醒了醒神,趁着太后抱成一团之际,闯回屋里,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将太后拖回寑殿。
正了正衣衫官帽后,色厉内茬的大声喝道:“何人装神弄鬼,侍卫何在?护驾!”
侍卫早就听到动静,却因早前便有规定,一旦朝阳宫清场,不管里面发生什么响动,不得召令,不可近前。
而且,这个召令还得是太后的。
所以,许之怀喊了好几声,都无人出现,嗓子都快喊哑了,还是冷冷清清的,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和在屋里发着神经的太后,不由得心里也发毛,此处绝非久留之地,走吧。
犹疑了片刻,许之怀便匆匆逃离。
趁着太后还没醒过神来,顾桑苗悄悄退回自己的小屋里,老花匠一个人有间很小的院子,不过,此时真正的花匠正躺在屋里,发着烧。
许之怀走后,掌宫宫女才敢进寑殿,扶住缩成一团,脸色惨白的太后:“太后,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