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从鸾极殿离开后,董春想着香痕说的乌止怀孕时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a\i′t^i~n/g+x^i^a`o^s·h¢u~o^.^c\o!m*
他翻出皇上的起居录。
上面清楚地记载着慕容奕哪年哪月宠幸了哪个嫔妃。
以及哪个嫔妃在什么时候告假,是因为癸水,还是因为生病。
乌止的癸水在十二月中旬,而算一下怀孕的时间,这明显对不上啊。
董春脑海中闪现过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但很快又被他否决。
皇上自己都认这个孩子,怎么可能会出现他想的那种情况。
但为什么起居录会对不上?
董春拧眉,仔细翻看了一下起居录,在某处找到了和乌止一块用膳午睡的记录。
懂了,皇上情不自禁的呗。
董春想了想,为了皇嗣的身份,还是在起居录上加上了侍寝记录。
说着,他将起居录放回原处,去安排香痕晚上和其他人换出来的事情。
在他走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进入了他的房间,拿到了那本起居录,很快找到墨迹还没有完全干透的那一夜。
凤极宫中。
皇后大病了一场,却没有声张。
如今也学了太后,整日吃斋念佛。|£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2
只是念诵佛经的时间越长,她眼底就越冰冷。
像是雪山之巅,永远化不开的寒霜。
清竹进来,在皇后身边耳语一阵。
皇后诵念佛经的动作一顿,黑眸缓缓睁开,“加了乌止侍寝的记录?”
清竹疑惑,“是,加在了去年十二月份。”
为何要加上八个月之前的侍寝记录。
皇后淡然的神情中缓缓升起一抹疑惑,随后释然地笑笑。
“将这事递到淑妃面前吧,淑妃如今也协理了一段时间后宫,该有些长进才是。”皇后眼眸再一次合上。
“比起我们,她更想除掉乌止,吩咐下去,淑妃要做什么,搭把手。”
清竹退下后。
过了午膳,淑妃很快便知道了起居录的事情。
她和皇后一样不解。
八个月前,是乌止因为用避孕的镯子被皇上幽禁的日子。
乌止不是不能生吗,不能生需要用避孕的药材吗?
淑妃的心猛地跳了起来,难不成,难不成乌止知道自己能怀孕了?
淑妃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μ卡t/卡′=e小¢?说??网?=( ??更\新#]¤最?快!
她立马叫人去调来鸾极殿这段时间的吃穿用度。
在月事带那一栏中,看到了是正常领用的。
淑妃这才放心,可很快又反应过来,乌止那个心机深沉的贱人,若是存心隐瞒有孕,照常领月事带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那个贱人真的能怀孕,淑妃简直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当初凶星一事闹得前朝后宫沸沸扬扬,慕容奕宁愿幽禁全宫的妃子,也不愿意将乌止迁出皇宫。
若是慕容奕知道了乌止怀孕,别说复宠了,到时候,只怕要和她平起平坐了。
不行。
淑妃叫来婢女,“你让人监视着鸾极殿那边,一举一动都不要放过。”
“是。”
……
月光不能朗照,宫道上漆黑一片。
董春带着香痕沉默地往前走。
香痕察觉到董春的异常,快走了两步扯住董春的袖子。
董春的肌肉瞬间绷紧,想要甩开香痕表示自己的不满。
可还是忍住了。
半晌,他沉着脸转身,“你就非要去见薛垚,那个狗东西到底有什么好见的?”
香痕只好把和乌止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董春冷笑一声,“香痕,你在宫中也算是老人了,有些人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对他好他反咬主子一口,有什么奇怪的?”
太天真了。
现在薛垚在董春眼中就是条毒蛇。
一条活不过这个秋天的毒蛇。
面对董春的疾言厉色,香痕丝毫不气,眉眼间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董春,皇上交代你查办薛垚一事,势必要你查出幕后之人,而我去见薛垚,是为你啊。”
“我何须你为我冒险!”董春不屑,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脸色突然变了,“你不会是喜欢那个薛垚吧,映绿带回的东西我看了,你给那薛垚绣了多少双鞋垫子?!”
闻言,香痕原本紧绷着的脸愣了一瞬,听出董春话中的酸意,不由抿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