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门槛处顿了顿，想了想笑道：“对了，明天告诉他们，不要再来惹我！”

掌柜闻言，差一些，也晕死过去。

不对，就在他将要晕死之前，一声惊叫：“来人，打烊，把这些家伙搬进去！”

客栈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投下斑驳的光影。

幽若躺在硬板床上，辗转反侧。

窗外那棵老树的枝丫在月光下伸展，如同枯瘦的手指轻轻叩击着窗棂。

一阵困意袭来，少女眼皮渐渐沉重。

恍惚间，看见窗外那棵老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扭曲、蠕动，树皮剥落处露出漆黑的鳞片。

“不不可能！”

少女在梦里挣扎，却无法动弹。

月光下的老树，渐渐蜕变成一条巨蛇，水桶粗的身躯盘绕着树干，三角形的头颅缓缓转向她的窗口。

蛇眼是两团幽绿的火焰，吞吐的蛇信带出缕缕黑雾。

黑雾丝丝弥漫，往幽若的房间渗入，缠绕上幽若的四肢。

少女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与天山那夜如出一辙。

那一夜，白蛇将她吞噬的刹那，便是这样的夜，这样的黑雾，竟然在此刻再次将她笼罩。

“师尊！师尊快来！”

少女在梦中大喊，手忙脚乱地抽出秀剑。

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却刺不透那浓稠的黑雾。

没有回应。

师尊东方芸的身影没有如往常一样及时出现。幽若的心沉了下去，一种被抛弃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

“师姐！我来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穿透黑雾。一道娇小的身影破窗而入，手中短剑划出一道银弧。

是烟儿！小师妹怎么会在这里？

“烟儿小心！”

幽若惊呼，巨蛇的头颅猛地朝烟儿袭去，毒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烟儿身形灵活地闪避，短剑在蛇鳞上擦出一串火花。“师姐，攻它七寸！”

幽若咬紧牙关，秀剑挽出三朵剑花，直取蛇身。

剑锋与鳞片相撞，发出阵阵刺耳的铿锵声。

巨蛇吃痛，粗壮的尾巴横扫过来，将房间的桌椅击得粉碎。

“它的弱点在眼睛！”

烟儿一个翻滚躲过蛇尾，从腰间抽出一把银针，大声喊道：“我数三下，一起上！”

幽若点头，感到一丝久违的安心。虽然师尊不在，但至少她不是独自面对。

“三、二、一！”

银针如流星般射向蛇眼，幽若同时跃起，秀剑直刺蛇喉。

巨蛇发出刺耳的嘶鸣，黑雾剧烈翻腾。烟儿趁机跃上蛇背，短剑狠狠刺入蛇颈。

“师姐，现在！”

幽若凝聚全身灵力，秀剑绽放出耀眼白光，一剑往蛇头斩去。

“咔嚓！”一声，巨大的蛇头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黑雾渐渐消散。

“我们成功了”幽若一边喘气，秀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烟儿从蛇身上跳下，正要说话，突然脸色大变：“师姐，你看！”

蛇身开始蠕动、收缩，漆黑的鳞片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灰白的头发和皱褶的皮肤。转眼间，地上躺着的竟是白日里从客栈逃走的那位老婆婆！

“怎么会.”

幽若后退一步，感到一阵眩晕。

就在这时，地上的老婆婆的眼睛突然睁开，没有眼白，只有一片漆黑。

“我看你往哪里逃.”

老婆婆的嘴唇翕动着，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喃喃道：“李幽若，你赔我夫君的命来.”

“不要！”

幽若猛地坐起，发现自己仍在客栈床上，窗外月色幽幽，秀剑放在枕边。

房间里一片宁静，仿佛刚才的激战只是一场噩梦。

“砰！砰！”

就在她以为这只是一场噩梦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幽若坐在床头，静静地注视着窗外的一幕。

这一刻，她的直觉穸变得异常敏锐。

嘴角轻动，问道：“谁啊？”

“我。”

“你是谁？”

幽若不等对方回答，已经飘然而出，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在少女打开房门的刹那，已经退回到院子里站着。

老婆婆有哀怨的眼神打量着她，喃喃回道：“姑娘，我又来了那些家伙呢，是不是被你杀了？”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