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层时,太平山诊所飘起药香。
周茵茵按紧腰间伪装成听诊器的战术笔,看见母亲正将紫藤花汁注入父亲静脉。
周夏夏的手腕浮现赤柱监狱的刺青,那是非典时期为传递情报烙下的印记。
"开始吧。"
周寅坤握紧手术刀,刀柄缠着女儿昨夜摘的紫藤新枝。
当刀刃划开胸膛时,九百只蓝闪蝶突然撞破玻璃——每只蝶翼都印着何鸿森年轻时的指纹。茵茵的雨伞应声展开,伞骨间坠落的澳门筹码在消毒灯下烧成灰烬。
周夏夏的银簪突然穿透蝶群。
簪尖淬着的双生蛊毒液在空气中爆开,化作2003年空荡产房的幻象。
茵茵看见母亲正将真正的定位器缝入自己婴儿时期的襁褓,而何鸿森克隆体脖颈的烙痕,正是此刻手术刀下的坐标。
"就是现在!"
周夏夏撕开旗袍衣襟,腰间二十道手术疤痕同时绽开。
紫藤根系从伤口疯长,缠住所有蓝闪蝶拖入地缝。
当机械心脏终于暴露在无影灯下时,周寅坤突然握住妻女的手,将染血的婚戒按进自己胸腔。
"他来了。"
周夏夏的银簪指向窗外。晨雾中浮现何鸿森本体的虚影,机械义肢正顺着紫藤根系攀爬而来。
茵茵的战术笔脱手飞出,笔尖蘸着父亲心头血,在诊所白墙上画出洪门百年祭典的请柬。
太平山突然响起2015年元旦的钟声。
周夏夏拔下银簪掷向虚影,簪头珍珠炸开的瞬间,二十年前假结婚的誓言与今日的晨钟轰鸣共振,将何鸿森的惨叫永远封入紫藤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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