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边疆八郡加上镇山关,一共52万士兵,战马只有十万,全套盔甲二十万数,也就是说不是所有人都能穿上盔甲或是从上到下穿戴完整的盔甲。~s′l-x`s~w/.!c-o.m+
太祖时期,用马儿拉车连三匹同样颜色的马儿都找不到,于是太祖才做下与匈奴和平相处的决策。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中原养出的马比不上草原的马,无法支撑长时间的负重奔袭,无论是耐力、体力、速度、灵活都和匈奴的马相差一大截。这也是河西走廊不能种植粮食,仍为兵家必争之地的原因。这是天然的良马养殖基地,匈奴每年在这里畜牧,用繁衍的牛羊马匹与大齐做交易。齐帝继位以来,设立专职养马所,十年过去,积累了十万战马,全压在战场上了。匈奴呢?他们的马匹达到三十万匹,但盔甲不全,仅仅是大齐的一半。在以冶铁为兵的时代,有一套盔甲相当于多了一层不死buff,若穿齐盔甲再骑上大马,凭借着高度优势能轻而易举将未骑马未着甲的士兵杀死。这便是精锐了。若两万全甲骑兵对战十万步兵,正面拼杀,胜率能占七成。可想而知全甲和战马有多重要。战马又分上中下三等,祁元祚的两万精锐带走了镇山关最优质的战马,最好的盔甲。镇山关内几乎无着全甲之兵,十三天十三次突围,是为了做出太子拼尽全力剑指黑河的战术。难道老元帅不知道这样攻击损失惨重吗?难道大皇子不知道如此作为会动摇军心吗?可是只有齐人的性命,才能不让狼厉生疑,给祁元祚时间绕道后方。若狼厉及时察觉他们的意图,分兵回援,祁元祚很可能会被包饺子。哪怕镇山关损失惨重,镇山关的帅将也不允许太子因为他们能力不足腹背受敌,有性命之忧!这场战役,齐国人谁都可以死,只有太子不能!否则,是国殇,是动乱!祁承友心里明镜一样,南北运河至今有条不紊的修建着,江南士族每年上贡,连个屁都不敢放,是因为祁元祚还活着!能让他们继续老实的办法,就是赢!祁元祚必须一直赢下去!赢到大齐昌盛,赢到这个时代已经不需要他赢,赢到带着他的功绩和传唱,入帝陵!老元帅中箭在后心,右腿不自然的扭曲着,这条腿断过两次,已经没办法恢复到正常形状了,他趴在床上,将所有人召集过来。眼睛在他们脸上一一看过。“于得……你多疑的性子,得改改,以后多听听老王和老杨的话……”于得扑通跪下,潸然泪下:“元帅!”他是个孤儿,为了一口饭想穿越边境投靠匈奴放牛羊去,阴差阳错参军,被老元帅一手提拔上来。上官元帅目光又看向杨献忠“伤好了吗?”杨献忠单膝落地:“元帅……好了!”“以后……从生到死,报效君王就是你杨家的宿命……”杨献忠:“是!末将明白!”上官元帅又看向王印王将军:“你太耿直,和于得学学……但别学多了。”王印痛哭流涕:“遵命!”“方藻——”方藻听到老元帅呼唤连忙挤身出来:“元帅!”老元帅摸着他的头:“听太子的话……你的人生,还长呢。”方藻眼睛一红,哽咽道:“会的!”不过一会儿,床前的将军尽皆跪下。大齐的军队制度,让兵将之间很容易产生羁绊,这些将军,是上官元帅一手训练提拔出来的,他们对老元帅的感情如对生父。想起过往战场交托生死的种种,怎不伤心。上官元帅像说遗言一样,吩咐完了这些人,又看向那几位皇子。十三天。这十三天仿佛老天给他的回应。这几个皇子虽性格不同,但各个有领兵之能。若他能多活五年,或者这几位皇子早生五年……老元帅挣扎、犹豫、不甘……人临死之前,总想任性一把,老元帅也不例外。“老臣驻守边疆三十年,谨慎了三十年……”上官元帅目中有诸多遗憾,他也有意气风发驱虎吞狼的少年时代,就像祁承友,就像祁元祚,但是他这一生没人能为他托底。临到死了……上官元帅拼命的握着祁承友的手。 “告诉我……太子会赢吗——”祁承友紧紧回握,仿佛在说一个既定的事实:“他会!”上官元帅将兵符塞他手里:“本帅给你压阵!这场战役,交给你……”“交给你们。”上官元帅看向另外四位皇子,目含希翼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