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便看到了中原的锦绣盛景。
匈奴亲卫喘气后,沉默几息,翻身跪地做了匈奴的臣服礼。“曾听闻太子殿下光明磊落,今日一见,太子心胸与天山一样巍峨慈悲,下臣乌儿瓜愿意归顺太子殿下!”乌儿瓜在今天之前,从不知道何为‘光明磊落’,今日终得道果。下一刻,一双微凉的抓住了他的双手。“乌儿瓜能效忠于孤,是对孤莫大的认可,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孤的亲卫!孤唯才是举,不拒出身、男女,日后你若立功接来家人封侯封将入史立传,亦不是不可能。” “你且好好养伤,孤期待着你守在孤身边的那天。”亲卫!乌儿瓜简直不敢相信。太子亲卫!何为亲卫?在匈奴亲卫就是主将身边的最后一道护盾!太子居然如此看重他?乌儿瓜顿生明珠被识之感。只觉得自已莫不是个人才。“臣定不负太子殿下所望!”成了太子亲卫,大齐哪个人敢因为他异族出身而排挤他!若他立下功劳,日后有机会接来家人,还能跟着太子去天底下最繁华的长安!乌儿瓜怎能不心动!收服了乌儿瓜祁元祚离开帐篷,没走多远祁承友就问“未开化的蛮夷,怎么配做你亲卫?他到底有什么用,值得你如此费心?”李归宁也好奇极了。祁元祚:“他是匈奴人,又是路堤法的亲卫,我军若想歼灭匈奴必须要有熟知草原的人。”“祁连山周围地势复杂,山谷、湖泊、长河、沙漠、草原,匈奴在这些地方,如鱼得水,我军呢?”“战场瞬息万变,孤身边的亲卫可不是白当的。”祁元祚有些苦恼打趣:“大哥来边关历练两年,真是不见一点儿长进。”祁承友想到地牢里被他抽死的诸多战俘语噎,捏着鼻子任骂。折腾这么久,祁元祚也累了,但他还不能休息。按照流程,他需要和别的将军一样,去老元帅那里复命。简而言之,战后总结。与办完了事给老板发个消息吱一声一样的道理。他虽是太子,却没有军中实权,也不欲喧宾夺主,低调的和祁承友一起走流程复命。李归宁想离开被祁元祚叫住“跟上来,过几日孤给你找个师傅,能学多少看你悟性。”李归宁打起精神,深知这种参与战场讨论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臣遵命!”若非沾了太子的光,恐怕她一辈子也进不了这简朴的军营大帐。祁元祚脚刚一踏入。便听得一声“臣等,参拜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祁元祚脚步一顿,这声千岁,当真是心悦诚服。抬头一瞧,群虎低头,都是军中核心。他无声的笑了笑,扯住了下巴下的伤口,疼得人都清醒了许多。人齐了也好,好商量事。“免礼,孤来此是有要事与元帅商议。”祁元祚习惯性的拿过了主动权,却并不是要夺老元帅的权,他常在长安和小老头犟,因为长安是他生长的地方,是皇权绝对覆盖地,他再闹腾也是窝里反。在边关他人生地不熟,他是脑子抽了才夺人家老元帅的权。祁元祚只做自已必须做的,这个必须,不包括他别人必须将他的命令放在第一位。他没有坐老元帅让的位置,而是坐在了老元帅左手第一。原本老元帅还要再提一提太子救杨将军的事,带领全体将军向太子表示谢意和尊敬,作足声势,给足排场,务必让太子满意。没想到太子直接略过此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超出自已预料,老元帅也不是蠢人,立刻明白自已认知出了错,太子根本不是贪名爱面之辈。思想一转变,换个角度看太子。太子优雅太子文秀太子勇武太子谦虚又温和。……再看祁承友,元帅满脑子只剩一句话:暴躁的倔驴。倔驴又是接人,又是撑门帐,又是看人坐下自已才坐的样。和往日里轴的没法‘輮以为轮’的木头两模两样。老元帅心中生出微妙的复杂。太子专治的倔驴?正在老元帅感慨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逐渐放下心中皇家夺权的隐忧时,太子一句话打破了他刚转变的认知。“孤想千骑偷袭匈奴王庭。”场面一时寂静,众人消化不了这里面的信息量。老元帅抖着嘴喝茶,吃了一嘴劣质茶叶都无知无觉,他想着从长安传来的关于太子的传言,满脑子只剩一句话——这可千万别是头倔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