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盛,当岑先生将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被玩儿的炉火纯青,众人只觉得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会看上盛天王?
李压宸心烦意乱。
连续看了三天的男女踏青游玩乐事,再也忍不住了。
李压宸觉得,先生是喜欢她的,因为眼睛。
先生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先生的眼睛里有她。
于是李压宸买了礼物,拎了酒,打算认真的找先生谈一谈。
可是先生顾左右而言他。
她说仰慕,先生说月亮真好看。
她说喜欢,先生说酒太醉人。
她说成亲,先生……先生睡了。
李压宸像握住了一个鸡蛋,任凭怎么努力,鸡蛋屁动静没有。
她脾气不好。
脾气好的治不了兵。
但是她从不对先生发火,不,也发过。
可是发火的后果她害怕。
先生只要一个冷眼,不声不响的扭头就走,然后三天不理她,保准李压宸抓耳挠腮想方设法去道歉。
百试百灵。
李压宸最有出息的一次,是和岑郁之冷战了一天零六个时辰。
李压宸再接再厉,如果是别人,李压宸管他愿不愿意,捆了帐篷里一塞,同睡同寝个三天,保证外面的人全认这男人是她的。
对岑郁之她不敢。
她怕把岑郁之气坏了。
一连七次去告白都被各种事情搅混,李压宸忍不了了。
在她心里,最清楚敞亮的告白就是把人睡了。
至于睡完怎么办。
搓衣板准备好了,军中老爷们不是说家里婆娘生气,主动跪一跪搓衣板就行吗?
当然她家先生与众不同,所以她准备了两个。
许久以后,当李压宸坐上皇位,才咂摸出味儿来。
先生好像在钓她。
李压宸气汹汹去问罪。
到了地方,岑郁之头发半湿,躺在藤椅上,抱着一本书啃的津津有味,怀里一只哼哼唧唧的小奶狗舔着他的手。
李压宸一个健步冲上去
“下人呢?!都死了!他们不知道你总头疼吗?火炉火炉!快点儿!”
岑郁之瞅了她一眼,看书的姿势都没变。
李压宸嘴里抱怨着:“书就这么好看?朕看看你看的哪一本?”
一本手札,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推演。
“这是什么?”
岑郁之笑而不答,是每次开战前,他推演的敌我双方动向,哪来的算无遗策,只是他预算到了各种可能罢了。
超群的记忆力让他得大脑能记住一切细节,在通过细节各种演算,后果就是头疼的毛病。
“你什么时候退位?”
李压宸:“等明玉生了孩子,咱们去江南怎么样?”
“你最喜欢那潮乎乎的地方,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岑郁之书一合:“那就不去了。”
李压宸连忙告饶:“去去去!朕错了,江南水好山好,连雾都是仙气儿,先生能去江南,是它们的福气。”
岑郁之低低的笑:“三娘啊……”
李压宸听的耳朵麻了,当即从后面揽住他:“再叫一声听听……”
这是她的老师,她的军旗。
王侯将相可倒,军旗不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