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真心相待,换来的是好友围剿,村民带路,大火烧山,都是要将他逼死的行为。
穷山恶水刁民,韩兆说那场围剿进行了很多天,彻夜不休的搜山,将岑知郁住处捣毁,搜不到南诏王就放火烧山。
知郁无法离开断尾山百里范围,一个仙人要躲着凡人……
如此刻骨铭心的背叛。
国师平日里光风霁月的样子,让人丝毫看不出这璀璨的琉璃内部己经布满裂纹。
要多强的信念,才能再以平和之心处事,所作所为皆为黎民百姓?
南诏负我,非大周负我。
只三千人负我,而非万万人负我。
是如此吗?
在经历她反复试探、算计时,他在想什么?
“臣得了陛下香火供奉,陛下想要什么,可以许愿,天上的星宿不应,臣应。”
昔日琼楼阁之事历历在目,此言犹在耳边。
那时他是否想起旧事?是否有过失望、害怕?
李压宸一阵酸涩,深呼一口气。
这人,也太令人稀罕了。
稀罕的不得了。
捧着不是含着也不是。
该堆砌金瓦玉屋,铺满绫罗绸缎兽皮鸟羽,每日沐浴更衣夜夜香火供起来。
李压宸回到了长生殿,她半撑身体,把玩睡梦中人的头发。
黑如夜,滑如沙,昏昏烛光,更衬美人。
李压宸看了一夜。
看不够,怎么也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