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离场。
第三支舞乐结束,韩兆按规矩上场。
他举着杯子,面上亲切友好
“陛下,臣这杯酒原想敬大周昌盛万年,如今却是不可了。”
吏部尚书冷哼:“如何不可了?”
韩兆扬声道:“一个拱卫杀人魔的国家!怎么可能昌盛的起来!郁之先生,今日故友相逢,为何不敢认呢?”
他乍一说郁之先生,诸臣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放肆!国师岂容你在殿上攀扯!”
该来的,躲不了。
岑知郁道出事实:“你我不是故友。”
他们之间只有利益,损岑知郁的利益而利南诏。
韩兆哈哈一笑:“我与郁之先生相处七年有余,怎不是故友?”
“想当年郁之先生落榻在我南诏断尾山,在下亲自去迎,一腔明月情奈何向沟渠!”
“郁之先生看不上我南诏,走就是,何必杀我南诏三千西百位子民!”
“断尾山下村落百姓,老弱妇孺,有的尚在襁褓之中!你怎忍心将其杀害?!”
这话在昭明殿引起轩然大波。
国师是南诏人?
有官员拉着身边的同僚急声问:“国师是南诏人吗?”
兵部尚书程度冷哼一声:“国师怎么可能是南诏人,我猜是南诏强行将国师困于南诏!”
“他们又有巫师又有祭司,一看就不是好鸟,劳正监,你说呢?”
劳得功立刻站出来:“陛下!休听南诏这卑鄙小人喷屎!国师是我大周仙人!南诏贼子还想攀关系抢人?!”
韩兆:“在下只是想拆穿这乱杀无辜的恶鬼!”
他首指岑知郁:“岑郁之!你杀我南诏三千西百无辜百姓,你认不认!”
这事李压宸早就知道,韩兆在这种场合提出来,存的什么心思她一清二楚,无非是想挑拨离间。
岑知郁轻轻吐息,他平静的与韩兆对望:“人是我杀的。”
“不可能!”岑知郁认了,大周臣子不认:“你说你与国师南诏相处七年,证据呢!”
韩兆:“当然有!”
“他在十年前化名岑郁之落榻南诏断尾山,我皇封其为侵周大仙供奉香火!有他亲手所刻胖头木鱼为证!”
“征儿!木鱼拿来!”
韩征一脸苦涩,支支吾吾看向上位的李明玉。
胖头木鱼被李明玉拿走了。
“爹,我送给长公主殿下了……”
爹说可以保命,传给下一代,所以送未来儿媳妇,也合理啊。
韩征一愣,李明玉摘下腰间的胖头木鱼,她早发现木鱼背后落有‘岑郁之’三个刻字。
这鱼被盘的光滑圆润,连刻字都盘的光润,明显有些年份。
李明玉看向皇母,李压宸点了点头,于是她道
“确是如此。”
韩兆松了口气:“如何,可以证明了吗?”
李压宸只问他:“你要如何?”
韩兆逼着自己抬头怒瞪岑知郁,大义凛然道:“岑郁之杀我南诏子民!可见他没有丝毫慈悲怜悯之心。”
“从我南诏逃遁后他还敢以妖术欺骗陛下,可见此人心怀不轨,心肠歹毒!”
“大周陛下怎么任他糊弄!”
“此人……”
韩兆深吸一口气,呵道:“应诛!”
不等李压宸说什么,诸葛川脱口而出:“放肆!”
“我大周国师岂是你想污蔑就能污蔑的!”
“先去了你南诏又怎样!南诏王昏庸好色无能暴戾!没本事留下仙人,如今派你来我大周狗吠!我看是你南诏嫉妒!自己得不到就想毁了我大周的昌盛!”
“他肆意妄为,残杀百姓,分明就是魔头!大周皇帝难不成也着了他的道?!”
诸葛川看了眼圣上,多年君臣,彼此一个眼神就能传达意思
“南诏乱臣贼子!不敬仙师在前!污蔑在后!国师悲天悯人,一心为民,怎么可能乱杀无辜,杀的人定是心怀不轨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这种人别说三千人,哪怕是三万人!三万万人!杀了又如何!”
“真当你南诏是天朝上国了不成?!”
“哪怕是现在,我大周说打你就打你!说杀你就杀你!蝼蚁之辈,给你几分好脸色真把自己当成人了!”
韩兆怒而出指:“你!”
“诸葛匹夫!跟条疯狗辩甚!让开!让爷爷我教他做人!”
话音一落一个武将冲了过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