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个能不能做竖笛?"
周寅坤后撤半步,枪茧拇指抹过周夏夏湿润的唇:"行啊。"他仰头答得懒散,"用你妈的簪子打孔。"
周夏夏握紧乐谱转身,发现背面用子弹灼刻着朵玫瑰。晨风卷起血腥味,她抬手将发簪掷向某人后背:"教点好的!"
周寅坤头也不回地接住凶器,腕骨翻转削断半截兔尾巴。那截毛茸茸的尾巴尖精准落进弥生窗台,惊起满屋笑闹。
炊烟升起时,周夏夏在厨房炖药膳。周寅坤靠在门框上抛玩弹壳,忽然吹响临时打孔的金属壳。荒腔走板的《小星星》惊得锅盖砰砰首跳,他笑得呛出眼泪,抬手接住周夏夏砸来的汤勺。
"难听死了。"她抿紧上扬的嘴角,转身切碎最后一把野芹。
弥生抱着兔子玩偶溜进来,发烧后沙哑的小嗓子跟着乱哼。周寅坤突然将弹壳塞进她手心:"明天教你做迫击炮。"
"周寅坤!"
"改成烟花发射器。"他举手投降,顺势捞走灶台烤焦的红薯。
暮色漫过餐桌时,周夏夏在弥生枕头下发现改好的乐谱。血腥的死亡名单被替换成泰国童谣,子弹孔化作五线谱上的休止符。阁楼传来削竹笛的细响,她推开窗,看见周寅坤坐在屋顶调试信号发射器,脚边散落着给女儿新折的纸飞机。
夜风卷起乐谱,周夏夏伸手去抓,被忽然贴近的体温笼住。周寅坤带着硝烟味的呼吸喷在她耳后,掌心覆住她手背写下缅文"安眠"。
"下个月教她拆弹。"他咬住她抗议的唇,将警报器改装成八音盒。弥生的梦呓混着走调的音符,与夜枭的啼鸣融进清迈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