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开, 骆荀一抬脚进去,与秦泞迎面对上。
她不止看到一次了。
秦泞看了骆荀一一眼, 又不由得想到她的夫郎徐夫。
徐夫倒是幸运,有了地位又有了后半辈子的脸面, 哪里有他刚刚进京时的尴尬。
骆荀一越过他,抬脚进去,便看见坐在那的圣上,眉眼寡淡,兴致缺缺。
“老师。”她起身走过来,眸光慢慢亮起来,目光依赖。
旁边摆了还没有结束的棋盘,杂乱无章,完全是乱下。
她还没有骆荀一高,只到了骆荀一的耳处。
“老师要去半年,离开京都,想来要比京都好待一点。”
桌案上堆高了折子,其中三分之一都是充盈后宫的谏言。
“圣上心悦秦泞吗?”
“不喜欢。”她突然无声地笑了,起了兴趣,说话的速度很快。
她仔仔细细地盯着老师的模样,甚至觉得稀奇。
老师像是被刮下了温和的表皮,裸露出寡淡薄情的性子出来,冷漠漫不经心地,跟那些赞不绝口的君子没有半点关系。
骆荀一不说话了,总觉得今日很怪,连说话也有些乱七八糟。
沉重的空气让她压得喘不上气来,目光所及都是雾蒙蒙的。
“老师累了吗?老师之前向来不问我这些的,只在意我的礼仪是否规范,在意我有没有看完书本。”
“老师今日累了,可以下次再来。”
离宫后,骆荀一乘坐马车离开。
她揉了揉眉心,掀开帘子看向外面,目光迟迟落不到地方,眸内带着浓郁的凉意。
是太累了吗?
街道上的人少了很多,目光所及之处带着一点昏暗潮湿。
有人拿着纸伞快速前行,还有人直接从屋内出来把跑出来的孩子抓回去,低声斥责。
马车的轱辘声低沉、单调又持续不断,骆荀一罕见地开始关注这个声音。
空气的黏湿让她的眉眼始终无法舒展开,甚至开始出现烦躁,平静的眼眸甚至变得冷漠。
有些散乱的发丝垂在了肩膀上,甚至有碎发贴在了她的脸侧,不同于之前的好说话,长期被权贵浸染的骆荀一浑身都带着严峻压迫。
马车停了下来,门口的侍从拿着纸伞过来迎人,却被家主的神情吓得不敢说话。
“下去吧。”
外面又打起了雷,不大,低低地咆哮,带着蠢蠢欲动,沉闷却直钻人心,很是耳熟。
她独处时本应该最喜欢这种声音。
她缓缓说道,接过伞让那个侍从退下去。
她先是回了书房,沐浴后也只是靠在榻上,穿着薄薄的里衣。
屋内被点起了熏香。
她随意翻看了一本书,又觉得无趣,又让人进来泡茶。
屋门被推开,她抬眸看过去。
“妻主怎么不去我院子里。”
进来的人披着外袍,面容素净,连耳坠也取了下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屋内,面带犹豫,又轻轻走过来,漂亮的眼眸带着鲜活的亮色。
不出意外,他又想做什么。
徐韫坐在妻主的旁边,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露出了轻薄贴身的春衫。
紧接着,他上了榻,殷勤地抬手给她揉肩。
她的手臂被他抱住拥在怀里,扬起的眸中湿润而勾人,身上的衣裳伏贴在他身上,纤细的腰肢和微翘的臀部显示出来。
骆荀一敛眸注视着他直白的勾引,刚抬手就被他伸手握住。
他面容疑惑,低头埋在她的手心,微微蹭了蹭。
干涩的指腹触碰到他的唇,他下意识张口咬住,舌尖也透了少许,纯情又天真。
骆荀一顿了顿,起了兴趣,用手端住他的下巴细细摩挲他的齿贝,甚至强制掰开他的嘴让延水淌下来,晕开他唇角的殷红。
他显然有些懵,预想的下一步不是这样。
他想制止她,却动不了。
不过一会儿,他眼底有些失神,莹润漂亮的眼睛呆呆地注视她,同时呼吸有些凌乱。
看着既蠢笨又柔弱。
温热的茶水被她轻轻泼在他的脖颈处,滑过他那白得美艳的肌肤。
既漂亮又香艳,温顺乖巧,似乎她做什么都会无条件服从。
“妻主?”
他瑟缩了一下,开始害怕起来,起码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的手轻轻扯着妻主的衣裳,想要她停止下来。
见没有用,他只好主动往她怀里凑,仰头亲了过去以示讨好。
温软湿润的唇贴过来,她的瞳孔缩了一下,心脏突然跳得很快,身体开始酥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