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被褥裹紧他。
徐韫紧闭着眼睛,浑身颤抖着, 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汲取热意。
嗅到熟悉的气息, 他很快缓和了呼吸, 眉眼舒展开。
坐在榻上的骆荀一冷着脸,不知道为什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这样了。
若不是她赶得巧, 连怀中的胎儿都险些流去。
“大人,药来了。”
“放在那。”
她没看那一眼,见怀中的人慢慢稳定下来, 这才开始想别的事情。
是有人推了他吗?
直到退烧,她才把人放下来。
她有些犹豫, 怕自己出去了他中途醒来,想来又要哭闹一场。
掉进湖里这种经历显然是让人害怕的。
他没有熟识的好友, 也没有携带随从, 她一走就只有他一个人。
徐正君并没有来这次的宴席。
她走到门口, 让人去给她的同僚带话,以免旁人花时间寻她。
她返回去,打算将人带回去。
在继续待着, 显然没有意义。
……
徐韫昏睡了一下午。
他睁开眼睛, 便看见披散下来的帷幔。
早上了吗?
他微微撑着手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 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哪里?
门被推开,旬邑走了进来。
旬邑见公子起来, 细看他面上的神色,见他因此没有影响,松了一口气。
“公子要起来吗?”
“起来?”
旬邑想了想,还是先说家主现在在哪里,“女君方才被圣上唤进了宫,叫奴好生看着公子。”
“公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面上浮现茫然,什么女君?她在不在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又没有嫁人。
下一刻,他掀起自己的手臂去看本该存在的朱砂,不见了。
这是哪里?
他什么时候嫁人了?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过这种经历。
徐韫大脑一片空白,漂亮的眼睛匆匆地扫过屋内的一切。
看上去都是自己喜欢的摆设。
他张了张口,艰难地吐字,双眸中还透着抗拒和害怕。
“女君?”
大脑残留的恐惧和绝望几乎让他无所适从,整个人像是处于悬浮的状态,开始无比害怕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甚至不敢看那个侍从,认为谁都要害他,哪里都充满了恶意。
他的心脏鼓跳着,快要冲出胸膛一般,手指紧紧攥着锦衾,想的没想地,像是逃命一般离开了床榻,赤脚跑到了门口。
偌大的庭院里,几个偷懒的侍从倚柱子上小声说话。
前方的三个方向都有着错落的台阶。
漂亮的花卉肆意绽放,后面的白墙青瓦将整个院落围绕在一起,无比安逸。
旬邑连忙追了过去,“公子怎么了?公子怀孕了,不该如此跑动,女君想来会很快回来的。”
他像是离了群的鸽子,颤抖着,不可置信地盯着旬邑。
怀孕?
徐韫像是彻底脱了力,任由他扶着自己进去。
他坐在榻上,低垂着头,无意识动物抚摸自己的腹部。
怀孕了?
他脑子里不断猜想着自己的处境,他不该待在这的。
若是明媒正娶的正君,妻主爱护,他不记得也没什么。
他咽了咽,睫毛颤抖着,眼睛里尽是惶恐。
想要找父亲,父亲在哪里?
接近夜色,院落里的灯慢慢点起来,四处静谧无一人说话。
“女君来了。”
坐在榻上的徐韫顿时紧绷着身子,连忙起身见着进来的人,后退了几步,险些坐回去。
他想着眨眼间成了哑巴。
骆荀一见着比往日不知道乖了多少倍的正君,颇为惊讶。
她走过去,只见他僵着身子慌张地躲避她的视线,微微顿了顿。
还在害怕吗?还是在生气她没有一直陪着他?
“你们都下去吧。”
见屋内的侍从真的都下去了,徐韫垂下来的手慢慢攥紧。
他不断地想着,等会儿该说什么。
他刚抬起头,就被揽了过去,肩膀上微微沉了沉。
“是我的不对,哪里还不舒服?”
女人侧身亲了亲他的后颈,被摸着的腰又麻又痒。
他微微瞪大眼睛,直接忘了反抗。
他睁圆了眼睛,胆战心惊,清透的眸中慢慢起了一层薄雾,他推了推她的肩膀,声音细细的,“放开我。”